擎云出去后,云清又翻了几页话本。
永韵百无聊赖地从旁站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殿下,您在这儿都坐了一个时辰了,再不走走腰都锈住了。”
“你若是觉得没意思就跟擎云一起去小花园走走。”云清翻了一页话本,看的正起劲:“出去的时候让人把茶添上。”
永韵鼓鼓面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殿下,您好久没弹琴了,现在正好闲来无事,您要不要练练手?”
云清眼眸一定,放下话本无奈道:“你这丫头,一闲下来就不安生。”
永韵嘿嘿地傻笑,抓住云清手臂撒娇:“殿下殿下,您就练练琴嘛,奴婢和宫女太监们都想听呢。”
云清故意做出不满之态,竖起眉头训她:“你永菱姐姐也会弹琴,若想听琴就去找她,你当我是什么,给你弹琴听的琴师吗?”
“殿下……”永韵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抱住她大腿,“殿下殿下……”
“好了好了。”云清最受不得小姑娘对她撒娇,捏着鼻子应了。
诚如永韵说的,她许久不弹琴,收藏在琴阁的几把古琴俱都落了层灰。
永韵气呼呼地抱怨:“奴婢都是殿下对那群丫头太过纵容了,瞧瞧把她们惫懒成什么样了,连洒扫灰尘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还要殿下亲自收拾。”
“我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次,她们摸不准我什么时候来,偷个懒倒是可以理解的。”看到永韵流露出不忿之色,她连忙含笑说道:“不过偷懒这事是她们不对,回头小惩大诫一番,扣上半个月的月钱便罢了。”
永韵不敢得寸进尺,弯腰把凳子擦干净,又把琴架摆好,推着云清去净手:“殿下试试音,奴婢去把窗子打开。”
云清坐在琴架前,将裙摆整理好,指尖落在琴弦上拨弄,试了几次音后开始弹奏。
她弹奏的是当朝太傅楚晋深年轻时所作的曲子,他未命名,也很少有人听过,云清只是年少时偶然听太傅弹奏过,只觉曲中情意深厚,曲音有尽而意无穷,所以一直记着。
琴声缥缈,初时悠然婉转,仿佛初识的男女在试探着靠近,男子轻狂年少,女子娇羞又勇敢,与执手相依唯有一线之隔。忽而琴音放得更缓,琴音变得幽凉哀婉,有情人被迫分离,相爱之人天各一方,爱的有多彻骨,分别时就有多痛彻心扉。
情到深处,琴弦上的指尖微微一顿,紧跟着琴音忽地转向高昂急切,仿佛追爱的男子在为心爱的姑娘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