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菱扳过永韵的肩膀质问她:“那你呢,你既然都跟了出去,那你为什么不拦着点啊?”
永韵低下头,咬着嘴唇抬头看了眼云清,犹犹豫豫地说:“明月楼是陛下为殿下钦定的选亲地点,那里烧了……对咱们不是好事嘛。”
“你们以为烧了明月楼,就能阻止陛下为我选亲吗?”云清松开原本紧握着被子的双手,抬起眼迎上永韵的视线:“俞都里可以举办选亲的场所不计其数,没了明月楼,还会有眧月楼凌月楼,贸贸然放火烧楼,陛下难道不会怀疑其中的猫腻吗?云晏和永韵接连出宫,然后明月楼就着起了火,陛下知道这些会怎么想?”
宫里的人出宫宫门处都有备录,永韵倒是忽略了这一层,她叫悔不迭地拍拍脑袋:“奴婢把这茬给忘了……”
“去把云晏给我叫过来。”云清拿开被子下床更衣,“一个个的忒不叫人省心。”
永菱忙吩咐下去。
永韵走过去帮云清扶正衣摆:“殿下,那放火烧明月楼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陛下那边会不会怪罪啊。”
“怪罪是必然要怪罪的,但惠王殿下是先帝唯一的嫡子,陛下即便要责罚,也不会罚的太重,以免落下个苛待先帝子嗣的名声。”永菱拿过梳子帮云清顺发,试探着询问道:“况且,此前朝中众人不知殿下对选亲之事的态度,惠王殿下这么一闹,朝中众臣应该能看出殿下对选亲一事的抗拒,说不定会出现转机?”
云清取出一根玉簪,递给永菱示意她簪发:“没那么简单,选亲在大臣们眼里,对我来说是有益无害的,他们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去和陛下作对。”
说话间,宫人通传说惠王殿下到了。
永菱帮云清抚平了衣裙褶皱,站直身子后劝道:“惠王殿下也是为了给殿下出气,殿下别着恼,好好和王爷说。”
“以前帮着承亲王坑我的时候还挺聪明的,自从封了惠王,学问倒是越做越像样,可惜脑子一日比一日不好使。”云清走到门前,“这次不让他吃些教训,往后要吃的亏还多着呢。”
永菱一听云清此言便知此事轻易不能善了,微叹一声跟着云清去了正厅。
周围的宫殿大都熄了灯,唯有长乐宫灯火通明,惠王云晏此刻正笑呵呵地坐在长乐宫的正殿里,等待着长姐的训斥。
云清进门前转头对永韵说:“让人去准备荆条,要带着刺的那种,再问擎云要一根鞭子过来。”
永韵急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