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对自己一向要求颇高,她不太喜欢这样别扭的自己,闷在膝上沉默了一会儿便神色如常地钱检查云晏的功课去了。
云晏睁开眼睛,刚从榻上坐起来傅明礼口中发出一声轻笑,俯下头凑至她耳边,温声说:“云姐姐放心,我引的那把火,永远都烧不到你身上。”
云清一把扒开他的脑袋,冷着脸继续用膳。
傅明礼低叹一声,放下筷子坐到她身边,扳过她的肩膀直视她双眼:“云姐姐,你究竟在想什么,都同我说一说,行吗?”
云清低眸,眼眸不觉酸涩,只她素来执拗刚强,即使心里再多委屈也不愿意宣之于口,便冷硬地回了一句:“我无甚委屈的。”
傅明礼大手顺着她双臂滑下,握住她柔软的双手,眼眸真挚,其中缱绻爱恋无需言语亦能看得分明,“云姐姐,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过的不容易,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是我的不是,你有什么不满尽可以说出来,哪怕你打我骂我也好,我都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你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他这席话不知戳中了云清那跟敏感脆弱的神经,她讥讽地笑了声,站起身剜向他:“傅明礼,我从记事起就开始经历眼下的这些事情,不过那时不管再大的风雨,都有父皇为我遮挡,我想一个女子费心寻找的夫婿,无外乎就是能同父亲兄长那样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男子,你是一国之君,肩上责任重大,你保护不了我我不怪你,我努力让自己站在你的立场上为你着想,可我有时也会琢磨,要是真的什么事情都要我自己做的话,那我还要你做什么?”
傅明礼呼吸错乱,慢慢扶着桌子站直,一点点俯视她的双眼。
她的眼神中并无失望,欢喜爱意却不如从前清晰。
云清眼角微红,淡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不过是有些不舒坦,你容我缓缓。”
傅明礼很了解云清,她一见到自己就情绪激动,全然不若通信之时的安然平静,可见是一时半会儿转不过这个弯儿来,他在这里,她只会更加激动,还不如暂时离开给她喘息的余地。
他点头,旋身出了殿门。
云清坐回椅子上,没去看傅明礼离开的背影,顶着桌上的餐食发呆。
永菱走上前:“殿下,之前和平帝来往信件的时候不都是好好的吗,您还嘱咐宁王给他带了药,怎的一见了人反倒不好了呢?”
“我从前觉着两个人在一起,势必要互相理解,他虽然没帮上我什么,但我也没帮过他什么,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