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从小流落在外,在外面苦了十多年,没读过什么书,举止言谈间多少少了些贵族子弟的风雅,尽管云清后来让他跟在沈敬之和太傅身边读了一段时间的书,但和那些真正被金玉温养出来的贵公子到底有些差距,他这样的身份,稍有差池都会被人诟病,从小到大受过的罪非但不能收获大家对他的怜惜同情,反而会引来众人嘲笑。
“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了。”云清冷嗤着说:“过几日就是中秋夜宴,到时候我寻个机会警醒他们一番。”
看她终于被惠王的事情转移注意,永菱悄悄舒了口气。
……
陈永让人将寝殿里见暗的蜡烛换下,走上前递上刚刚送来的密报:“平帝今日入宫了,咱们的人找过机会下手,但都被他躲了过去。”
“他要是有那么容易被暗杀,那也不会稳坐在平国国君的位子上这么久了。”云京墨毫不惊讶地接过来,翻看后蹙眉问:“他在长乐宫待了多久?”
“咱们的人只发现平帝入宫,他究竟何时离开,暗卫们未曾察觉。”
“在咱们的地界上任由平国皇帝来去自如,朕真不知道要是人家的杀手冲到朕的寝殿里时,你们能不能及时示警。”
陈永马上跪倒:“是奴才等无能,请陛下恕罪。”
“平国使团及时入京的时候你们要立刻报上来。”云京墨没有计较这点小事,沉下嘴角说:“加强长乐宫周围的暗卫,今天的事情朕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是。”
“还有。”宫人点亮了新的烛火,光线一亮,云京墨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侧过头问道:“选亲大典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陈永颔首道:“已按陛下的吩咐,选定了太傅府的西院来筹备选亲大典,比武和斗诗的擂台已经搭好,礼部明日一早就会将陛下下旨为容乐殿下选亲的细则下发至京兆尹府,京兆尹会协助礼部一起筹备此事。”
太傅的府上原本分为东西两院,分别由府上祖辈和孙辈居住,府上老一辈的人近年来去了大半,西院渐渐闲置下来,云京墨下令重新寻找选亲大典地点的时候,陈永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
“很好。”云京墨几不可见地勾起一点淡笑:“一个明月楼烧了也就烧了,朕就不信,云晏和平帝还敢对太傅的府邸下手吗?”
陈永又道:“中秋夜宴将至,按时间算,那时候平国使团应该已经进京了,礼部刚刚呈折子上来询问,是否要将欢迎平帝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