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怎么得罪你了?”云清问完皱眉:“兰儿得罪你情有可原,她本就是炮仗脾气,可沈大人是你先生,你怎么能如此说他?”
永菱好心帮如花解释,“殿下,惠王殿下的意思是说,那一个脑子长在了沈大人的身上。”
如花可委屈地点头又点头:“对啊对啊,我可不敢骂沈大人没脑子。”
“兰儿性子有时候是急了一些,但她只是蠢,绝不是包藏祸心,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云清将信封交给永菱:“烧了吧,不要留人话柄。”
永菱接过信:“那所以,殿下您要去见兰公主吗?”
云清自己也没想清楚,指尖不由自主地在桌子上打着圈儿,似在沉思。
如花:“上次她见了我还好生嚣张,觉得是咱们害死他的父王,她对姐姐只怕不无记恨。”他一改往日带笑之态,沉着脸色和云清说道:“姐姐,承亲王的事情是你与她之间的死结,这个结你解不开,她也不可能解得开,每每思及此事都会如鲠在喉,承亲王那样疼爱他的女儿,他死了,云兰真的可能忘了承亲王之死的原因和你冰释前嫌吗?”
生怕云清为情所困,他一再地提醒她:“姐姐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
云清掀了掀眼帘睨向他,搅动了一下手里的药碗轻轻笑了一下,红润的唇瓣弯起来的弧度像是多情却又无情,她很冷静理智地开口告诉自己的弟弟:“云晏,正是因为姐姐不笨,所以姐姐更要告诉你,冤家宜解不宜结。如非不要,尽量不要和任何一个人结怨,不论是公主还是平民,你永远也想不到你的仇人拼尽全力想要害你的时候,会爆发出怎样惊人的战斗力。”
如花张口就要反驳,余光里见一个宫女朝这边跑了过来,及时刹住了要出口的话。
“殿下。”宫女朝云清和云晏行礼后道:“奴婢刚刚听说八方馆中闯入了刺客,平帝遇刺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医治当中。”
“什么?!”云清不可置信地握紧调羹:“现在平帝情况如何?”
“陛下派人过去封锁了八方馆,以防再有刺客闯入,但是消息也传不出来了,平帝究竟是何情形,外人并不知情。”
云清静默一瞬,突地起身朝殿外走。
“姐姐!”如花被她吓到,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姐姐你现在不能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云清回眸看他:“利害得失姐姐不是不明白,但是姐姐必须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