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的东西,云清不能不受,平静地接了参茶,抿了一口后重新将茶盏交给宫人。
大长公主是她的长辈,为大俞做过不少贡献,为她守丧三年不嫁,她可以做得到。
云京墨余光瞥见云清的动作,见她食物不用参茶也不喝,担心她坏了身体,让陈永过去劝了两句,云清都没有理。
皇室子弟为越云大长公主守丧的礼节结束之后,云清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前些天好不容易养出的两斤肉又瘦了回去。
永菱看着云清虚弱的样子急的嘴上起了燎泡,让厨房变着法的给做好吃的,肉食荤腥不能沾,但糕点巧食却也不少,云清该进的都进了,仍是不见长肉。
傅明礼那边得了消息不比云清好受,奈何大长公主逝世的事情非人力可以阻挡,晚辈为长辈守丧亦是情理中事,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阻拦。
胸口那口闷气憋的他难受极了,趁着夜色,俞宫守备松懈时再次偷偷进了宫。
永菱铺好了床铺之后让人端来热水,在床前侍奉云清洗脚。
云清这两日头疼乏力的厉害,太医说是体虚胃寒之兆,开了不少补身的药材,叮嘱云清每日睡前服用。
云清把脚放进木盆里,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药碗喝了口,那苦味实在难捱,她勉强咽下去之后立刻拿了块蜜饯放进嘴里。
永菱仰起头看她:“殿下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喝个药都这么费力。”
“我小的时候,我每次喝药都要撒撒娇让父皇哄一哄才肯喝,后来年纪大些,为了不让人觉得我孩子气,才总装成一副老成的样子,不想让他们看轻我。”
“殿下回来之后接连生病,倒把小时候的孩子气给养回来了。”
云清:“只是忽然觉得,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再不好好疼疼自己,那日子得有多难熬。”云清低下头擦了擦脸颊的泪,对永菱说:“再过几日就是父皇的忌日了,除了陛下那边的准备之外,在咱们宫里单独准备一份祭奠的东西除了。”
永菱应是。
宫女们端走洗脚水,永菱上前放下床幔,柔声对云清道:“奴婢就在外间候着,殿下有事尽管唤奴婢进来。”
“你也早些睡吧,我这边没什么事情。”
云清体恤下人,很少让人连夜侍奉,永菱早就习惯了,无论云清如何说,她都会嘴上应着,默默在外面守上一夜。
永菱退出去后,寝殿内显得更加寂静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