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晃晃荡荡发出细碎的声响,云清以为是永菱进来关窗,微抬起身子提醒:“关好了窗就回去休息吧,你这几日不比我轻巧。”
傅明礼关上窗子的动作一顿,扭头隔着床幔看向里面人朦胧的身形,淡笑一声说:“云姐姐待一个宫女都比对我关切,我这个未婚夫婿混的实在不怎么样。”
云清一把掀开床帏,看清窗前的人立刻睁大双眼:“你怎么过来的,擎云和外面的守卫呢?”
“不知道。”傅明礼凶巴巴地走过来,捏住云清脸颊两边往两边扯:“看到我冒险过来看你,你不表现一下欣喜雀跃也就算了,还一直在念叨别的男人,你当我是死的吗?”
云清向后躲了躲,偏他死皮赖脸地追了过来,担心衣服被扯开,云清忍辱负重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狠狠地瞪了瞪他:“是这段时间宫里守备森严,我奇怪擎云怎么没发现你而已。”
“云姐姐的护卫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我?”傅明礼松开手,把她半揽进怀里笑了笑说:“可是我还是顺利地进了云姐姐的寝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云清嗔向他:“擎云说不好是看你深更半夜跑过来太可怜,一不忍心才放你过来。”
“我看云姐姐这样子才是真不忍心。”傅明礼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侧眼看着她说:“这身上本来就没二两肉,这几天全掉干净了。我不在你身边,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之前送过来的厨子做饭不好吃了吗?”
他向来嘴上不留情,但话里的关心却是实打实的,云清回握了一下他的手:“长辈的丧仪嘛,难免苦一些,我倒觉得身体还好,没什么不舒坦的地方。”
她的鬼话傅明礼才不会信,嗤了一声向后倒了倒:“你们这个越云大长公主是不是和你有仇?要不然就是和我有仇。咱们好端端的一门亲事,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才定下来,她眼睛一闭去了西天,咱们倒还得为她守三年,云姐姐你说,你的这位老长辈是不是在故意和我们作对?”
“逝者已矣,不许胡说。”云清向旁边侧了侧身子,低眸觑他道:“我怎么倒觉着这是对我们的考验?姻缘是一辈子的大事,倘若你我心意不诚,哪怕明日就成亲,也未必一定善终,若是咱们情比金坚,不会轻易被外务改变,那就算再等上十年,也不过是你我感情路上的磨炼。”见傅明礼眉头一竖,云清弯唇笑了笑,故意问他:“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云姐姐的道理多了去了,哪一次都能辩的我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