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当真。”云京墨起身,慢慢走到云清面前,低眸俯视着她的面容,半晌无言,就在云清以为他不会再出声时,他倏然开口道:“你用不到一年爱上他,三年,要是无法挽回,我就放手。”
“陛下不承认的话,我其实找不到能直接证明你谋害越云大长公主的证据,即使让人发现你让人给越云大长公主送过补药,你大可以推说是因为不懂医术,让人送参汤给大长公主,不过是为了补身。”云清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云京墨,指尖紧紧地捏着掌心:“你大可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我无奈你何。”
“在你面前,我曾经说过很多违心之语,做过很多违心之事,清儿,我想坦坦荡荡地在你面前活一次,我的卑鄙和不堪、丑陋和肮脏,你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我希望你看清楚,眼下追求你的这个人,他不是一个好人,甚至谈不上君子,但是他对你的情意实实在在是真的。”
云清想到过往十数年,那个眉眼温润的少年竟不知几分真假,她的心忽然沾染了些微凄凉和感慨,一腔憋闷和泪意瞬间涌上来,她敛眸垂下头:“陛下,人这一生,没有必要去为了旁人做一个好人或是坏人,我们总得为自己活一回,旁人看着再好也是别人看的,自己活的好不好,唯有自己最清楚。”
就如同死的无辜的越云大长公主,她受尽万民敬仰,大家都说她是再世菩萨,然而究竟是不是真的仁善,恐怕她自己最清楚。顶着那样的包袱活一世,也许本就是对她最严厉的报复。
……
出了长宁宫,永韵在云清身后惊诧连连:“所以说,那位越云大长公主根本不是什么大善人,她其实压根不懂医术?”
云清捋着身前的一缕头发,若有所思地说:“云京墨不屑在这种事上撒谎,他这么说,那应该就是吧。”
“往日里见大长公主,看起来还是一副和气模样,对谁都是满脸小模样,大家伙都说,殿下您对宫人如此宽厚的性子和大长公主不愧为一脉相承,现在想着这话,倒觉得讽刺极了。”
“你能装一辈子温柔娴淑吗?”永菱睨向永韵。
“温柔娴淑?”永韵摆着手皱眉道:“姐姐你可别为难我了,我一天都装不了。”
“所以啊,大长公主不懂医术,却为了名利而装成淡泊名利救世济民的样子,那她这半生活的不知多累,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倒也说不上对与错。毕竟她为百姓做的贡献是真的,还曾经远嫁藩国,不管怎么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