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年末,宫里为这场初雪办了饮宴,只邀请皇室宗亲参加。
云清到的时候人来的差不多了,众人向她问礼,她抬手示意大家起身,笑道:“我来迟了,诸位不必多礼。”
靖安侯夫人笑说:“公主殿下来的刚好,陛下正说起兰公主的婚事呢。”
云清一讶,看向上头的云京墨。
云京墨说:“现在正是越云大长公主的丧期,咱们大俞规制在此,凡是为皇室和亲远嫁或是有突出贡献的长辈离世,皇子皇女们都要为其守丧,云兰的婚事还要再耽搁耽搁,不过总要先和沈爱卿家里打个招呼。”
云清想起沈敬之那位不屑迎娶公主的母亲,深深敛眸,勉强扯唇说:“有越云大长公主的丧事在前,宫里不好大办喜事,陛下要是有意,不妨先派人到沈大人老家打个招呼。”
“应当的。”云京墨徐徐将视线定在她面上,举起酒樽道:“还有容乐你,你和平帝的婚事不知几时能成,朕先敬你一杯,愿你终有一日可以觅得如意郎君。”
云清只好举杯还礼:“多谢陛下。”
靖安侯见状会意,立即举杯说:“陛下还说容乐殿下,您自己不也是后宫空虚?以老臣的愚见,您合该早日添置才是。”
云京墨余光从云清身上飘过,衔笑避开这个话题:“越云大长公主丧期里,咱们还是别一个一个地张罗婚事了。朕为表对大长公主的尊敬之心,这三年里不会往后宫添人。”
如花在云清身边轻声说:“这陛下不添人就不添人,直看姐姐做什么,他到底怎么想的。”
云清说:“他提兰儿的婚事便是再引其他人提起他的婚事,他一直腾着不大婚,大家便难免想起早几年我和他的传闻,到时候难免又是一片议论。”
如花:“他自己不成婚,还想拖着不让姐姐你嫁人?”
“自打他为我举办选亲大典开始,我便有些看不清他了,他是怎么想的我猜不透,总瞧着他似乎比往日更加阴沉聪明了许多。我不爱和他打交道,还是离的远些的好。”接着扭头叮嘱道:“你也是,你的脑子没他精,别以为自己多机灵呢,凡事惹不起躲得起,别傻乎乎地自己往上撞。”
“容乐同惠王说什么悄悄话呢。”云京墨将视线再次落向姐弟二人,“不如说出来,让朕也听个热闹。”
如花眼睛一转:“是我在同长姐说,今岁几地出产的七彩玉色泽极好,平国一向对之引以为宝,既然两国要结姻亲,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