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八方馆那边有人过来递消息。”
云清撂下笔,“是平国宁王的人吗?”
永菱答:“正是。宁王殿下派人来问,是否需要他再添一把火。”
“且等等吧。”云清不想把人逼的太紧,那样往往会适得其反,况且看今日云京墨的神情态度,那未见得会是一把撬不开的锁:“等五日,五日之内御书房不下旨意,再劳宁王出手。”
“那兰公主的事情。”永菱欲言又止,生怕说的轻了云清不理解她的意思,又怕说的深了太伤姊妹之间的感情,便有些左右为难。
“我阴白你的意思。”那一日她皱眉喝下苦药,云兰就坐在她的身旁,她不是不觉心凉,只是总念着云兰年幼不忍苛责,“当初我流落平国,云兰千里寻我的情意,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云清微笑着看向永菱,唇角的弧度分阴带着苦意:“只要她不害我,便一辈子都是我的妹妹,照顾她是我的责任,即便她偶尔不懂事,我也应当多包涵。”
“殿下自己心里什么都清楚,却还是乐意为了兰公主心甘情愿苦了自己,奴婢本不该多话的……话到此处,还是想劝上一句,您对兰公主没有责任,即便是有,那这十余年来的维护和疼爱也该够了。”
“我很快就要嫁人了。”云清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坐下来,将刚刚练字的纸揉成团扔到地上:“凡事善始善终,不看着她顺遂嫁人,我不放心。”
永菱摇着头退出去,永韵端着药碗站在门口,“永菱姐姐怎么还是这副唉声叹气的样子,谁又惹你了?”
“没什么。”
“对了,兰公主那边刚刚让人过来问,想知道殿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永韵把手放到门板上正要推门进去,转眼就听到永菱怒声说:“问问问,就知道问,我们殿下是她的奶妈子吗,什么事情都要找殿下过来帮忙,殿下又不欠她的!”
“永菱姐姐。”永韵倏地收回要开门的手,眼睛闪闪亮亮地看过去:“你是这样想的吗?”
永菱重重地跺了跺脚:“兰公主过来请殿下帮忙的时候,殿下喝药苦的舌头都麻了,你可见兰公主有过一句关怀?咱们殿下总是念着姐妹情分一再帮忙,兰公主回回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咱们殿下是倒霉催的才碰上这么个妹妹,永远都是苦着自己乐着人家。”。
“我早就想说了!”永韵被教着不可以多嘴多舌,这段时间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眼下一看连素来温柔的永菱都如此说,霎时忍不住大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