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是问一句她的年岁罢了。
她呢,生怕嫁不出去,又生怕遭姊妹争抢似的,上赶着跟自己说旁人没及笄!
何况除了五姑娘那还有二姑娘,她怎么不说?
可见是故意呲嗒五姑娘,要五姑娘赏脸子。
但谁人不晓得五姑娘的身世。
需要她来挑明么。
哪里还有做长姊对妹妹的爱护?
又哪里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这样的女子但凡娶进门,不给婆家戳个大窟窿,那也得上房揭瓦闹不安宁!
国公府夫人心头微微鄙夷,擎着帕子掖了掖嘴角。
转过眼,看到一旁垂首的沈南宝,心想还是这个五姑娘好,虽说名声不够看,但一眼瞧过去,就是漂亮的,知礼的。
这么想着,一双眼流出怅惘的神色来。
殷老太太瞧见,本就因沈南伊举动而冷寒的脸愈发沉湎了下来,像一汪壅塞的深潭,语气却带了点飘忽的笑,“伊姐儿一向心直口快,又想宝姐儿才接进府,往日没来过春日宴,怕你们都不晓得,遂莽撞了些。”
国公府夫人心底有自己的成算,听殷老太太这么一偏颇,也就打马虎眼的附和着笑,“我省得的。”
却用一种哀致的余光看向沈南宝。
沈南宝呢,听了这样的话,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翘起的嘴角,慢慢的沉了下来,脑袋也垂了下来。
隐约还能听到轻微的鼻齉声。
她似乎有些忍不住了,不想待下去了,起了身,寞寞地牵了嘴角,朝在座各位依次纳了福,“祖母,我来前喝多了茶,现下有些想方便。”
等到殷老太太颔首,沈南宝这才埋首一径离开了。
风月见状,不免担心,“姐儿……”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心头却暗啐老太太的偏心,大姑娘都这么明目张胆失了规矩,老太太却还是包庇大姑娘。
走出一射之距的沈南宝听到这声,驻了足,原以为会积满了泪壳的目,眼帘卷起来,却清凌凌的,什么也没有。
风月怔了怔。
沈南宝见她神情里的骇然,笑了笑,“怎么,觉得我会因为祖母的偏颇而伤怀?”
前世早就见识过殷老太太的人情炎凉,今生她怎么可能会再揣希冀,再尝那落空的滋味。
她这么想着,不料,从方才那条路径传来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