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突然停下脚步,好笑地看着萧晴,“居然真的是你啊。”
“啊?”萧晴有些莫名其妙,盯着他看了两久,见他用食指推了推眼镜,然后一脸严肃地用中指指节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啊!你干什么!”萧晴被这个爆栗给敲痛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哎,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小孩,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上色不是染布,你涂这花花绿绿是什么玩意!”
一个爆栗毫不客气敲到她的额头上。
萧晴愤愤不平地道:“是你说的呀,画画要有创新的精神!看我多创新,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作品就这么横空出世了!”
“语文不好不要乱用成语,还有,我是你的老师,不许跟我顶嘴。”
又一个爆栗敲了下来。
萧晴缩了缩脑袋,委屈道:“我要告诉爷爷辞退你,你这家教太可恶了!”
“棍棒底下出人才你懂吗,像你这种调皮的小孩就需要老师使用武力。”对方脸上依旧是淡定的微笑。
萧晴看着他那熟悉的眼镜和熟悉的敲额头动作,一脸震惊地道:“啊啊啊啊,你是温……温平老师?”
对方微笑着点头。
萧晴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天啊,暖水瓶老师,真的是你啊!你不是到北京读研究生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不久。嗯,我现在拿到博士学位了。”
“哇,厉害厉害,美术博士,怎么听怎么变态啊,跟你的气质非常相符啊。”
“找打吗你?”作势又要来敲萧晴的额头。
萧晴反射性地缩了缩脑袋,两人互相瞪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同时笑出了声。
温平,萧晴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暖水瓶”。是萧晴小学时爷爷请来教她画画的家教,比她大十多岁,当时的他还是大学在读生,整天笑眯眯的,教她画画的时候却很正经严肃,对她的要求非常严格,欺负她年纪小,没少敲她脑袋。后来爷爷去世了,萧晴便搬回去跟父母同住,温平也考去北京读研,两人从此便断了联系。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舞会上意外相遇。
萧晴跟他一边跳舞一边聊天,越聊越是兴奋,脸上的笑容灿烂到令人炫目。
“哎,你看,那边跳舞的那位,不是沈君则刚娶的太太吗?”
“是啊,呵呵,那个女的还真好玩,看她跳舞那样儿,笨手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