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了下,就直奔村西头的老支书卫昭贵家。
卫昭贵是个快满六十的老头,满脸皱纹,他听了卫海涛说了自己的事情,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子胆子竟然这么大!
为啥不经过我同意?
不过他也清楚,如果这侄子真的告诉他这件事,他是不会让他去做的,太冒险了!
现在生米煮成熟饭,再怪也没用,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卫海涛干的是一件有利于全队社员的好事。
他默默抽了两口旱烟锅,才说道:“海涛,这件事做了就做了吧,只是如果有人问起就是我说是我让你做的!“
“三叔......你.....”
“我老了过两年就要退下,就是批评写检查甚至给个处分也无所谓,可你不同,年轻,我希望你能接我这个班,所以你不能犯错!”
“我干了十多年的支书也没让百姓吃饱饭,心里有愧啊.....将来就要靠你们了。说服别的生产队卖蚕茧这事,我去说!”
“那谢你了,三叔。”卫海涛长吁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三叔做了十多年多的支书,虽然没啥的大的能耐,但做事公平待人实诚,在村上威信很高。
“海涛,这次你是跟二蛋家小儿子一块去的?还是他出的法子?”卫昭贵突然问道。
“嗯.....这小子听说在学校蔫不拉几的,没想到一回来灵透的很,简直是做生意的料!”卫海涛交口称赞。
“那就好好培养!将来你当了支书,没有几个这样的人帮你怎么行?”卫昭贵说完,看了看外面天空。
“海涛啊,我感觉这天要变了,以前我那套只知道埋头挖地的做法估摸着不吃香了.....”
卫海涛却没心思跟着感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连和媳妇说话的劲头都没有,洗漱完上床睡觉。
一觉到早上六点,公鸡的叫鸣声将他吵醒,一看手表已经是早上六点,赶紧起来简单洗漱了下,就跑到生产队大场边敲起了挂在房檐下的半截钢管。
“上工喽......上工喽......”大声吆喝起来。
日子一直这么周而复始过。
而5000公斤蚕茧在老支书的筹划奔走之下,三天之内悄悄运到四队的仓库里。
这天晚上,大队长曹明德从大队部回来,一家人六口正在瓦房堂屋围着桌子点着煤油灯吃夜饭,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撒着草鞋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