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向东笑着说道。
想起过去,曹红军脸上露出一丝怅然。
如果不是家里太穷,供不起自己上高中,自己现在应该考上大学了吧?
“红军,你我都是初中毕业,在队上算是有文化的的人。”卫向东的话打断曹红军的回忆:
“咱们比别人多读几年书,多明白些道理,卫曹两家争了这么多年,得到什么?结果还是一样穷!所以,必须团结起来齐心协力把生产搞上去!我们这一辈决不能再走长辈他们的老路!明白吗?!”卫向东语重心长。
“我明白了,向东,这件事我也违反了有关纪律,按照规定,扣一个大工!”曹红军说道。
“行,那你到时候给海涛哥和富贵叔说下。”
因修路闹出的风波逐渐平息,四队的社员们都满心欢喜等待缫丝厂开工那天,生产队委会也抓紧研究第二批缫丝厂职工。
按照规划,新建的缫丝厂最终要实行两班倒,所以还得培训三十名操作工,还不包括一些辅助工种,包括烘茧、剥茧、选茧、煮茧等工序,这些都需要工人,当然不在限于女社员。
但重点是这三十名缫丝操作工,先跟着前期在吴兴地区培训的三十名工人干,等掌握了操作要领后开始独立操作。
三十名操作工也很关键,所以队上给出报酬是:”在厂里学习期间每个工人每天基本保底是一个整工,根据实习期间表现每月还有奖励工分,这让许多上次没选上的女社员们燃起希望。
这可比大冷天在田坝干活好多了,而且等实行结束考核通过后就可以转成正式职工,工分立马和她们一样。
报名的女社员趋之若鹜。但坐落在村东头一座土坯房里却愁云惨淡。
曹红勇躺在床上闷声不说话,他的媳妇唐彩云坐在边上抹着眼泪。
唐彩云也报名了,可是她知道怎么可能被选上呢?
自己的丈夫和那个卫向东刚打了一架,对方怎么会这么大度?
“都怪你,要干活就老老实实干,听那帮人偷奸耍滑,出事那帮人屁都不放一声!害的我现在也没法去工厂上班!”
“不去就不去,咋农民本来就是干农活,非要去工厂当什么工人?!”曹红勇还嘴硬。
“曹红勇,你脑壳被驴踢了?!”唐彩云忍不住骂道:“实习时候一个整工,转正后一天一个半整工!比一个大男人还挣的多!我唐彩云嫁给你,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