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域和苏泯走回到霍家军后搭起的军帐,后头处理霍远山尸首的霍远洲父子两人就掀了帘子进来,中年男人穿着厚重的盔甲铛地一声坐在主座左侧,粗糙的手掌抹去眼角微涩的泪水,沉声说:“大哥的尸骨安置好了。”
霍思域答道:“劳叔父费心了。”
霍思域把刚刚苏泯的猜测向叔父转述了一遍。
气氛沉闷了许久
“早知道这郦郡是这般危险,我们就劝着大哥不摊这趟浑水了,如今你爹把命都折了进去,我们这些人只怕离这一日也不远了…”霍远洲带着颤音地说,“你和霍顺这臭小子带着大哥的棺木尽早走,离着破地离得越远越好。”
霍顺站在霍思域的身侧,张口还没哼出半个字。
霍远洲瞥见霍顺憋屈的神情,脸色一变,就抬手指着他,凶巴巴地说,“你给老子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
霍顺抵抗的话语就被扼杀在喉咙里,不满的侧过身。
“瓶之罄矣,惟罍之耻。自古就是唇寒齿亡,覆巢之下无完卵。”
霍远洲闻言气得一笑,斜眼打量坐在对面的苏泯,“你又是何人?和我一介武夫讲这些有的没的?”
霍思域浅笑,“叔父,她便是荟妤郡主苏泯。刚刚的所有猜测都是她观察推断出来的。”
苏泯点点头,讨好的笑着说,“见过叔父。”
“那啥郡主,别这么早叫我叔父、叔父的,这还没过门呢,跟你娘一样是个嘴没边、脸皮厚的。”霍远洲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说。
苏泯笑容僵在脸上,不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鼻子。看来这位叔父对娘的印象也不大好啊……
“叔父,现在郦城局势复杂,若让您来一手处理,只怕也难以服众,不如让我来代掌军令,对驻军和皇上两边都好解释。”霍思域说出自己的想法。
霍远洲眉头微蹙,垂首稍加思索,“贤侄思虑周全,就按你说的办。”
霍思域看着沙盘上郦城防守的布局,“郦城防守的部署有很大问题,”霍思域手指指着三处,“这几处防守薄弱,是需要加派人手,最好是我们的人手。此外叫大家提高警惕,守城军中敌我难辨,得多留个心眼,这些问题都得麻烦叔父亲自去监督。”
“城中之前也藏有伪装成的百姓的叛贼,需要派人挨家挨户的查户籍,凡是来历不阴的、户籍来自京城的都要严加看守!”苏泯接着说道。
“这事霍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