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客用的拖鞋,您只能脱鞋了。”
张国宾望着朱宝艺手中的不同色拖鞋,耸耸肩膀,无所谓道:“不要紧的。”
“如果家里有男人的拖鞋,那我可能会挨揍。”
朱宝艺听出张国宾嘴里的调侃之意,撇撇嘴很不感冒,谁敢揍你呀?还说我家里有男人?混蛋!
朱宝艺不搭话弯腰把张国宾的皮鞋整理好,塞进鞋柜,站起身道:“我去给你烧一壶热水。”
“晚上不能喝凉的。”
张国宾坐在沙发上,笑道:“谢谢宝艺。”
他换了一个称呼。
喝开水可是比喝凉水更费时间,
他真害怕朱宝艺请他喝凉水。
张国宾趁着朱宝艺去烧水的时间,张开双臂靠着沙发背点,伸伸懒腰舒爽的长叹口气,脑袋朝天的瘫倒在沙发上,表情非常舒服。
朱宝艺站在餐桌前望了他一眼,没有上前搭话,而是静静站在餐桌前,等待热水烧开。
张国宾在这同处一室,相对无言的环境之中。
却感觉异常的适合,宁和。
拍拍西装里的香烟,很顺手的脱下外套,掏出里面的烟丢到嘴里咬住,拿出打火机点燃,自得其乐的吞云吐雾。
这一刻,他跟朱宝艺仿佛是相恋多年的情侣,等到他一支烟抽完,朱宝艺才端出一杯开水,轻轻用嘴吹散热气,吹了许久,走到沙发前递给他道:“张先生,开水。”
张国宾坐起来接过开水,手掌里感受到温度,小喝一口,抬起手直接向她问道:“阿宝,你介意我是混社团的吗?”
朱宝艺恍然间有点失神。
她知道这句话很关键。
“父亲也是混社团的。”她的答案却让人很意外。
张国宾表情一愣,问道:“哪家社团的?”
“台岛三联帮。”朱宝艺朱唇轻抖,情绪深深:“不过他已经过世了。”
张国宾望着朱宝意穿着白色线衣,眼眶里泛着水光,拖鞋露出的香足玉指,心里有些感慨:“江湖人,以一世命,博一时风光。”
“我已经受够江湖上的风风雨雨,打算做一个正经商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朱宝意相信以张先生的能力,一定可以在商界混出名堂,但却不相信他能安稳下来…
张国宾则不想做任何过多的许诺,端着水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