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转头望向他:“油水是不是厚?”
“好厚啊!”秀才推推眼镜,中分刘海的下,一双眼睛透露出精明,穿着黑色中山装,惊讶道:“未想到,内地那么穷,洋酒却好畅销,每批货一运到深城,马上便被小货车拖走,散货时间不超过一个晚上。”
“再穷的地方,也是要喝酒的,何况,内地远比你想象的有钱,只是先前实行计划经济,钱都在国家手中,现在开放自由市场,潜力当然会爆发。”张国宾转身拿起桌面的文件,翻开查看报告:“而且内地开放政策以后,各项酒席宴请,礼尚往来,皆是需要喝酒。”
这段时间其实是内地办事员,各种“超标违规”,“大吃大喝”的高峰期,工人,农民消费能力确实低,可酒吧,舞厅却宾客盈门,日进斗金。
虽然秀才分不到酒厂的利益,但却也被酒厂的销量震惊,难怪江湖人都说“太子宾”是财神爷,同样几间酒厂放在太子宾手上,跟放在别人手上,简直是天差地别。现在,国宾酒业都已经开始扩建厂区,增加生产线了。
张国宾认真翻开报告,发现数据无误,便放下账本。
这条财路的几条销售渠道,全都掌握在义海社的手中,根本不用怕账目作假。
只要,将销售账目跟生产账目一对,酒厂到底盈利多少,账目上写的一清二楚。
秀才带着胜和的马仔管理工厂,本质上只是打工仔罢了。
账目唯一能够作假的地方,便是对工人的薪水与各项开支,但这一点都市场价作标尺。
张国宾觉得秀才摸一点小油水,倒是无伤大雅,不过,秀才也不敢碰。
“太子哥真是天生的财神,做什么,什么发。”这时,秀才脸上露出笑容,真心实意的感叹道。
张国宾抬头望他一眼,感觉笑容有些虚伪,秀才立即止住表情,尴尬的道:“对不起,太子哥。”
既然,他已经彻底上了张国宾的贼车,那么便只有低三下四,乖巧做人。
何况,他是一个二五仔,比一般的义海马仔,更加畏惧张国宾,只要张国宾不开心,随时都可以碾死他,维持二人关系的仅有利益,而这份利益完全属于张国宾,只有张国宾给他的,他才有资格拿。
张国宾讲道:“你要是对内地市场有兴趣,我允许你开办一家贸易公司,挂牌帮酒厂销售。”
这样能分到一点利润,只是又沦为打工仔,还是在替阿宾哥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