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沙发样的排椅,摊着也不疼。
“嗙!”
一声敲梆子似的闷响,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引到台上了。
“古董先生谁似我?非玉非铜,满面包浆裹。”
“剩魄残魂无伴伙,时人指笑何须躲。”
“旧恨......”
先声夺耳牵情,副末端得一个好角色,这还未见其人呢,这声调半似哀苦半似自嘲的癫狂模样,就让所有人的眼都飞到台上去了,抻着脖子瞧了老半天。
眼尖的才瞧见那副末一身白胡子老道的打扮,毡巾裹额,青云道袍,手捋白须,不疾不徐地上了台,边走边唱着蝶恋花。
“好!”
“好!”
异口同声的。
甚至就连动作都一致了。
叶一文和旁座戏友像隔了面镜子。
用着一样的声调。
做着一样的动作。
喊着一样的喝彩。
偏生这种古怪至极的事,没有给叶一文带来不适和突兀。反而是就这么一刹那,像是在看年轻的自己。
这不得不让叶一文多看了旁边这小戏友几眼。
可这开了场,亮了台,灭了顶灯,他看不清这小戏友的模样,也就作罢继续听曲。接下来的戏得捉紧听,这副末唱完蝶恋花,见了满场观众这些陌生的老友,叨上近来见闻,便是要唱那满庭芳了。
“公子侯生...”
“公子侯生...”
随着那副末一同唱这首最爱的词。
叶一文却发现旁边的小戏友也和自己一样,陶醉地唱着满庭芳。
节奏一致,曲调相仿。
就连自己摸索的转音,也唱出那七分真谛出来。
好家伙,这品曲的味儿都这么像吗?
若不是不礼貌,这糟老头子甚至想要伸手直接把旁边小戏友的帽子给摘了,凑近了好好地瞧上一瞧。但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好奇,叶一文继续好好地赏着这出好戏。
一本桃花扇若是真真正正要完完全全地唱完,少说得两天两夜。
不说演员们能不能受得住,就连观众们也撑不了啊!
所以这昆剧团的《桃花扇》,是经典的“一戏两看”制度,分全本和选场。选场那就有得说道,而今日这是全本的场子。可就算是全本,也是精简了九成的原著,用精华讲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