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丁季童的懒得听陈新立夸赞陈云甫,就张罗着拿来几壶酒,让陈云甫没想到的地方是这丁季童拿来酒之后,竟然是先给自己斟满后才去给陈新立添杯。
这一下陈新立的眉头可就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多多少少是有点不知尊卑了。
不过陈新立并没有说什么,陈云甫想着,可能是这丁季童背后也有些能量吧。
不然一个吏敢不给官面子?打你都是轻的!
正揣测着,那丁季童已经悬着酒杯到了陈云甫这,陈云甫慌忙伸手轻遮,口中告罪道。
“小弟岁浅,不便饮酒。”
“十四,还小?”
丁季童斜着眼看向陈云甫,玩味道:“哪儿小啊。”
我怀疑你是在开我的车。
陈云甫心中很不爽,便也扎了一句:“志小,怕饮了酒后狂妄,分不清尊卑。”
果然,这话一出陈新立就接了茬。
“呵呵,云甫你这可不行,年轻人当志存高远,这一点,你要像季童好生学习。”
看人家丁季童志多大,还没喝酒呢就已经分不清尊卑了。
“是是是,检校教诲,下吏谨记,日后一定要向丁兄好生学习,待学得志存高远后,当请丁兄痛饮。”
两人一唱一和,刺的丁季童面色难堪,当下便说道:“孩子也确实不该喝酒。”
他这是揪着陈云甫的年纪不打算放了。
陈云甫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丁季童,不过料想哪里都有这种生活不如意到处撒泼的人,便也就懒得搭理他,总之把酒躲掉就成。
等到大家面前的酒杯都添满了酒水之后,那陈新立才开口,提了杯子。
“来,咱们这第一杯,辛苦大家今年一年的操劳。”
陈云甫眼角直抽抽。
照磨司操劳个屁,怎么意思,上班看报纸把眼看近视了也算工伤呗。
其他人倒是没甚脸红的,一个个还装模作样来了句应该的。
陈云甫喝茶都觉得烫嘴。
一杯酒水下肚,却也没人动筷,因为那陈新立又提了第二杯。
“咱们这第二杯呢,敬的是远在边疆的咱大明健儿,大家也都知道,辽东又起了战火,这杯酒呢就算是预祝我大明儿郎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这杯酒可算是有点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