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甫兄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未敢想原来云甫兄早前是天界寺的大师,失敬失敬。”
陈云甫的身份都察院里没多少人知道,但这北三甲一条街基本都清楚,高直来这里打听自然是一问一个准。
这个发现可把高直给吓住了。
大家还在议论陈云甫背后是哪家的大臣,感情人家背后站着的,是洪武皇帝这尊当世神佛!
就冲替马皇后诵经守灵半年这一件事的圣恩,就够他陈云甫吃一辈子了。
这要是让陈新立知道了,还不巴巴上赶着将那检校的位置送到陈云甫面前?
“高兄深夜来此候我,就是为了说这事?”
陈云甫皱起眉头,心中对这高直很是生厌。
“嘿嘿,云甫兄。”高直腆着脸一口一个云甫兄喊着,也不嫌磕碜:“这天降了温,咱们不如入府叙话?”
“小弟一介皂吏白身,哪里来的府?”
陈云甫挑出高直的语病,毫不客气的说道:“明日一早还要当值,高兄还是请回吧。”
被下了逐客令,那高直的脸色多少是有些难看,但又不敢发作,便自顾自将肚里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云甫兄有所不知,今天晚上,咱们那位陈新立陈照磨可是去了丁季童府上,丁季童的父亲毕竟是翰林学士,叔父又是吏部验封郎中,可以说陈新立脑袋上那个替字能不能拿掉,丁季童的家里是能使上力的。”
陈云甫越听越皱眉,干脆停下脚来斜了高直一眼。
“高兄想说什么就请直说,小弟实在是听不甚懂。”
高直算是看了出来,要么就是陈云甫确实不打算进这一步,要么就是没拿他高直当朋友所以不打算透露实情。
当下便一咬牙,左右张望几眼后打袍袖里吐出一叠宝钞来。
“高某家里不才,在这金陵城中开了几家酒楼,略有薄产,云甫兄不嫌弃的话还请笑纳。”
陈云甫猛然伸出手一把攥住高直拿钱的手,怒了。
“大明律,贪污受贿五十两以上者剥皮实草,亏得你高直还在都察院司差,若不是看在我二人同僚一场的面子,我非将你送官法办不可!”
高直亦没想到陈云甫竟然那么大恼怒,也是吓得不清,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听陈云甫喝骂一声。
“滚!”
说完将高直一推,转身快步小跑入了家。
家中短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