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日就到这吧,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是你正式上任的第一天,莫要迟到了让人风言。”
“是,侄儿告辞。”
陈云甫作揖后离开,走出邵府,看着依旧热闹的里仁街,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也没有什么睡意,陈云甫便打算找一家茶楼买两份点心回家,未曾想遇到了钱易。
“云甫老弟。”钱易一看到陈云甫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钱兄。”
陈云甫拱手见礼,那钱易就口称惶恐:“云甫如今已是朝廷命官,某还只是一介白身,可不敢生受此礼。”
“下了值,哪还有什么朝廷命官一说。”
陈云甫随口应付一句,便打算抓紧买了点心离开,又被那钱易缠住。
“陈兄且慢,某正好与几位友人约着在这四季坊吃烤鸭,陈兄若是得闲,不若一道吃点。”
说着话,钱易又怕陈云甫拒绝,便介绍道:“这几位府上可都是朝廷大员,对云甫你日后仕途也是大有裨益。”
陈云甫本打算拒绝,话到嘴边却转了口风,应了下来。
“好。”
钱易便大喜,头前引路带着陈云甫去那四季坊。
对钱易这人,陈云甫心里确实不喜,也不愿过多接触,之所以同意,是陈云甫从那钱易的态度里察觉出了些许不对。
怎么感觉这钱易好像是有意在这等他似的。
四季坊在南街,钱易想去的话完全可以从自家走巷子直接过去,何必再从这邵质家门口绕一圈,多费脚力。
正是因为这疑惑,陈云甫才转口和钱易同去。
此刻的四季坊内食客已经不多,两人一到就径直上了二楼雅间,推门入进,已有数名青年在此等着了。
“钱兄来了,快来就坐。”
有一儒生热情招呼,同时亦看向陈云甫,问道:“这位是?”
“这位大家可得容钱某隆重介绍一下。”钱易挺起胸膛,似乎介绍陈云甫对他而言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般。
“陈云甫,和我钱某人同住在咱们北三甲,大家可莫要看云甫老弟年轻,但咱们可都比不上,云甫老弟如今已经在都察院任职。”
“任职?呵,做个皂吏吧。”
有一人脸带傲意不屑一顾。
“李兄可是猜错了,云甫老弟如今乃是都察院照磨所的照磨,是正儿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