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怒喝道:“你怎么知道喻公做了左参政。”
那翁俊博先是一愣,随后面色亦是骤变,随后强行压回平静,装傻充愣道:“有吗?罪下不记得了,啊,可能说错了吧。”
“你还敢嘴硬,说,刑部里,谁是你的同党!”
“罪下听不懂!”
翁俊博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说什么也不承认,邵质气的跺脚癫狂,抓着翁俊博的衣襟一顿狂喷:“王八蛋,你要害死多少人才满意,你为什么就是不说,为什么!”
案子迟迟不破,邵家一家老小的命就都悬着。
这就是地狱天堂一线之隔,成则升官发财、败则全家遭殃。
而此时此刻的邵质根本不在乎升官发财,他只想保自己一家老小的命。
“邵侍郎,冷静、冷静。”
茹太素来劝,被邵质一把甩开,歇斯底里的吼着。
“你让我如何冷静,我一家老小的命都押上了。”
看到邵质如此癫狂失态,陈云甫心里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拉住邵质的手腕,同时转头看向翁俊博,沉声道。
“你虽然身在大牢之中,却有人在时刻和你通风报信,所以外界的情况你了如指掌,你不说,我想也是有原因的。
你是为了你家里人才咬口不说的是吧,朝廷和浙江当局到今时今日都没找到你的家人,在谁手里?”
外界的风既然可以传到翁俊博这里,那么一切都很好解释。
翁俊博的家人被抓、藏匿起来了,而且这个事翁俊博也知道,有人时刻在警告着牢里的翁俊博。
翁俊博只是惨笑一声,依旧沉默。
邵质颓然的松开手。
是啊,他在乎一家老小的命,翁俊博自然也在乎一家老小的命。
此案已是无解。
蓦然,邵质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来人,去请胡师傅来一趟。”
几名狱卒愣住,而后面露惊惧之色。
茹太素、余文新两人更是相劝道:“不可、万万不可啊。”
那刑架之上的翁俊博总算是变了脸,双目圆睁战栗不已。
陈云甫一脸的茫然,那什么胡师傅,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名字能把在场之人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