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
诏狱在城外,一个由重兵把守的禁忌所在。
这是陈云甫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诏狱,那个只存在电视剧中的所谓天牢大狱。
倒没有多少阴森恐怖,不过通体上被黑漆所包裹的建筑整体却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诏狱里的看守很多,但走在诏狱里,耳边却听不到任何人的交谈。
锦衣卫和刑部的狱卒完全是两种工作状态,这些锦衣卫只是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像个泥胎雕塑一般肃立。
“诏狱是今年才建成的,到现在才使用不到半年,所以基本没关过什么犯人。”
毛骧指着一间间空荡荡的牢房像陈云甫介绍道:“不像刑部大牢,当年胡逆案时,整个刑部大牢都关满了犯人,多到塞不下的甚至用了东校场的营房。”
正介绍着,迎面走来一个二十七八岁许的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俊俏,气质也很是文艺儒雅,皮肤白皙,但有些像是常年不见阳光那般不健康的白,而最让陈云甫诧异的,还是这男人留的是短发,颔下更是无须。
这在古代强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的时代背景下,显然是很稀少的特例。
难道,这是个太监?
陈云甫正诧异着呢,身边的毛骧已经开了口。
“胡师傅怎么出来了。”
“下官还有些东西落在了刑部,去去就回。”
陈云甫瞪大了眼,这么一个像是儒生士子的男人,竟然就是刑部那位传说中的行刑官胡师傅?
等等。
他为什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