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嫉恶如仇、为人又兼君子之德,日后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官。”
邵质由衷道:“陛下圣目如炬,挑中了你。”
“叔父谬赞了。”陈云甫作揖。
“明年就洪武十七年了,柠儿也就十四岁了。”
邵质的脸上露出老父亲的慈笑,拍了拍陈云甫的肩头:“老夫知道你是还俗的和尚,所以一直都没考虑过这件事,待这件案子办完,老夫若是还能侥幸活着,便全了你二人。”
后者顿时瞪大了眼,而后又红了脸,赶忙摆手。
“叔父,侄儿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再说,侄儿还小,令爱也小,这岁数他、他不合适。”
过了年,陈云甫才十五,邵柠才十四,都还俩孩子呢。
陈云甫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做这种事。
“你还和老夫在这作假呢?你的小心思,老夫还能看不明白。”
“嘿嘿。”陈云甫挠头:“叔父看人真准。”
“小是确实小了点,可以先把这门亲订下来,过两年再说。”
一老一小就这么,站在东阁外大雪天聊起了将来结成翁婿的美事,而在东阁内,朱元璋则在毫不留情的训斥着朱标。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掌权者更忌讳宽、仁、善、厚,标儿,你是太子,是国家的储君,是我大明王朝将来的帝王。
咱把这江山交给你,不只是将一个皇位、一个金椅子让给你坐,而是把全大明朝五千九百八十七万老百姓交到你手上。
咱是个放牛娃出身,但使咱当年家有两亩薄田、一口糙米下锅,哪还来的这大明朝!
你得先想想这六千万的百姓,再去想那些食着百姓民脂民膏,却还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撒尿的官员皂吏。
你的心性太过宽厚,有长兄风范却少了帝王决绝,这一点,你不如小四。”
朱标一头的汗水,如坐针毡的起身作揖。
“父皇教诲,儿臣记下了。”
“就说这次,蓝玉随傅友德远征云南,仗打赢了,功也离了不少,但他在军中太过猖狂骄横,甚至不把傅友德这个主帅放在眼里,多次擅自统兵,按军法,早该把脑袋砍了。
咱下了一纸训诫,他知道怕了,求到你这来了,你不该就这么急急火火的来找咱求情,你应该拿出太子的身份训斥他甚至是惩戒他,让他知道怕才行。”
朱标道了一声:“儿臣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