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陈云甫抽了下嘴角。
您这是剐了多少具尸体甚至是活人才练出来的胆子啊。
“哟,这不是咱们刑部的杨汝贤杨侍郎吗?”
这个时候老胡可算是注意到了杨汝贤,愣了一下后嗤笑道:“您不一直都是喜欢观刑的吗,怎么,观刑观的自己皮痒痒了,想亲身感受一下不成?”
杨汝贤更害怕了,苦着一张老脸,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陈云甫:“堂官明鉴,老夫真的没有撒谎,也真的不敢撒谎啊。”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吧。”
陈云甫叹了口气,而后冷声道:“我不喜欢用动大刑的方式来审案,但我更憎恨像你这种食着百姓民脂民膏却一点人事不干的混账!
浙江五年来贪腐了六十万石粮食,六十万石!我一想到这六十万石可以活多少百姓的命,就恨不得活剥了你。
杨汝贤,你最好认清现状,坦白,是你能争取最好下场的唯一机会。”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都是实情啊。”
杨汝贤都快急哭了,话里更是带了哭腔:“老夫真是因那郭桓的请托,才安排人为那翁俊博通风报信啊。”
“唉!”
陈云甫仰首闭目,言道:“胡师傅,有劳你拔了他的手指甲。”
老胡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而后问道:“全部?”
“左手!”
说完,陈云甫就转过身面冲墙不去看,任由身后杨汝贤如何哭号都只装听不见。
老胡动手了,拿着一把铁钳夹在了疯狂颤抖的杨汝贤左手大拇指上,牢牢的箍住大拇指甲。
随后用温柔的声音同杨汝贤说道:“杨侍郎,您忍一下,很快就好。”
说话间,猛然用力!
“呃~啊!!”杨汝贤痛的以头疯狂撞击脑后的刑架,嘴里一个劲的嚎叫着:“啊!啊!!呜呜!!!”
这老头,又哭了。
“还有四根手指头呢,慢慢就不疼了。”
这一次,老胡选择了食指。
一片片指甲盖带着血肉被硬生生抽离,杨汝贤扛不住了,痛着嘶吼着。
“是安然、是安然!安然给我写的信,请托我要配合郭桓把翁俊博的事盖住,是安然那个老王八蛋!痛,痛死我了。”
陈云甫总算是转过了身,看着杨汝贤的惨状,眼神里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