唁的文武官员便都三五成群凑到一起闲白,只有这蓝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走哪拎了一壶酒,跑到院子里望着水池发呆。
陈云甫观察了一阵后才走过去打招呼。
“永昌侯。”
猛听到有人喊,蓝玉还没反应过来,扭过头看到陈云甫,眼里就满是疑惑。
这是哪来的小子,还穿着朝廷的五品官服。
“下官陈云甫,忝居东阁大学士。”
蓝玉这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酒壶随手放到栏杆上抱拳:“原来是大学士当面。”
许是酒壶没有放稳,也可能是风吹的烈,酒壶摇摇晃晃就掉进了水池中,蓝玉脸上露出了一丝肉疼。
“喝酒误事,下官赔永昌侯一盏好茶吧。”
陈云甫伸手虚引,对着院中凉亭的位置道了声请。
蓝玉还很谦虚,说道:“大学士先请。”
文武不是一个系统,他虽然贵为永昌侯,可这爵位又管不到陈云甫,更何况陈云甫还是太子朱标的首席大秘。
职级虽然低了点,可架不住权显名头大。
等到朱标继位,陈云甫这么位东宫属官之首最次最次也得当个尚书。
说不准还能加个三少的虚衔。
蓝玉多少敬着点。
“不不不,还是永昌侯先请。”
陈云甫笑言道:“永昌侯收复云南,有大功于国朝,下官何德何能敢走永昌侯之前。”
花花轿子人抬人,蓝玉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也不再客套,迈步当先。
曹国公府里虽然忙着办丧事,但是府上的奴仆下人还都在伺候着,陈云甫两人往凉亭里一坐,马上就有下人跑过来端茶倒水。
“我们自便即可,你去忙吧。”
挥走下人,陈云甫提着茶壶给蓝玉添了一杯热茗,嘴里说道。
“永昌侯怎么一个人独自在这喝闷酒。”
“没什么,只是嗜酒而已。”
蓝玉饮了一口茶,眉头便微皱。
喝茶什么的忒不痛快,还不如喝水呢。
“唔,看来永昌侯果真是性情中人,可惜下官不会饮酒,不然一定要敬永昌侯三杯。”陈云甫端起茶瓯言道:“下官还是以茶代酒,敬永昌侯收复失地,云南之地自唐后沦亡,迄今已有近五百载,仅此功,将军之绩足以名留青史。”
一个云南丢了快五百年,赵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