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行无阻驶入里仁街,稳稳停在了陈云甫的家门口。
“殿下、大学士,咱们到了。”
陈云甫起身打算告辞,就见朱标竟然也站了起来。
“走,孤也去看看。”
前者顿时傻眼,忙言道:“殿下,入夜了,为安全记,您还是回东宫吧。”
“怎么,云甫你这家里还是龙潭虎穴不成?”朱标打趣了一句:“亦或者,府上藏了娇娥美姬?”
“没没没。”陈云甫连连摆手,让开身位言道:“既如此,殿下请。”
朱标一马当先走出车厢,也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奔着府门就去,门房走出来拦了一句:“来者何人?”
夜幕漆黑,他也是没看到朱标身后的陈云甫,所以才例行公事问了一句。
“大胆!”吉祥可不惯着,张口就是喝斥:“太子爷当面,还不快开中门。”
可怜的门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拦的是朱标,他也没见过朱标,闻听此话吓得不知道是先跪还是先去开门,好在这时候陈云甫追过来说了一句:“快去开门。”
门房这才六神有主。
陈云甫冲朱标作揖:“下仆不识太子尊颜,失礼之处下官告罪。”
“多大点事。”
府门一开,朱标就把住陈云甫的手腕跨门而入,之前那门房,此刻就跪在门旁瑟瑟发抖。
“起来吧,不知者不为罪。”
门房哪里还有力气起身,他现在就觉得哪都不如地上舒服,要是可以,他都恨不得一头晕死在地上才好呢。
这家伙吓的。
“嗬,云甫,你家挺大的啊。”
足足走了两进院子才到后宅,朱标便感慨了一句,陈云甫连忙说道:“下官这宅子是前吏部侍郎闫逆文的家,闫文坐胡逆惟庸案抄斩,这宅子就被陛下赐给了下官。”
“孤知道父皇赐你宅子的事,只是没想到赐的是这里。”
朱标走进了书房,陈云甫忙请其上座,添茶倒水。
不过朱标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当吉祥掌了灯后,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书房背墙上高挂的一副大明堪舆图。
“孤到访过诸国公、文武重臣的府邸,他们书房里挂的都是字画,云甫怎得挂我大明的堪舆图啊。”
这书房里挂地图完全是陈云甫前世养成的习惯。
办公室里基本配置就是三幅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