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标在喝斥两句后自己也说道。
“孤何尝不知道他蓝玉心里的委屈,可是没办法,蓝玉这次在云南之战中也犯了不少错误,功过相抵罢了。”
“国朝三十万大军劳师远征,光钱粮的糜耗就数以千万记,永昌侯也是立功心切,所图岂是一个云南,武将所求无非拓土开疆,秉的是一颗为陛下、为国朝建功立业的赤心。”
“孤都知道,傅友德确实太稳了一些。”
朱标颔首,话语间对傅友德也是有些不满意,这时候陈云甫就不接话了。
他只负责替蓝玉张言,可没打算批评一位国公。
“以前傅帅是多么勇猛的一员悍将,如今却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朱标无奈摇头,不再多说傅友德,只言蓝玉之事。
“永昌侯的事你莫多言,孤心里有数,如今父皇既然意欲北伐,蓝玉还是要用的,如今压着他也只是为了磨磨他的性子罢了。”
“是,殿下深思熟虑,是下官冒失了。”
“无妨,你也是一腔热忱。”
朱标摆摆手不以为意,哪里还有呵斥之意,反而又多了几分赞许。
这秘书,很贴心嘛。
赶等用完饭,朱标便让陈云甫早些回去休息,明日陪他去东阁先熟悉一下。
陈云甫踌躇道:“殿下,下官是不是要先去朝天宫学习一些朝礼?”
“明日孤让礼部选人直接在东阁教你,不用往那朝天宫跑了。”
朱标现在越来越习惯陈云甫在身边,哪里舍得让后者的时间浪费在朝天宫里。
那么大一个礼部,随便挑几个手把手教便是,实在不行就送到陈云甫家里加班教。
总能赶上参加朝会的日子。
“孤在东阁坐宫不属于朝会,也不是什么大礼节,随意即可。”
朱标不甚在意的说道:“等到什么大礼节日子的时候,你再去朝天宫熟悉一下流程即可,好了,去吧。”
“那下官告辞。”
陈云甫拱手离开,坐上韦三的马车往家赶,路上却是恰巧碰到了夜行的齐德。
后者一样是吃完晚饭离开的,只是陈云甫为了蓝玉和赵乾的事留了一阵,没曾想路上遇到了齐德。
“齐解元。”
齐德扭头,看着停在身边的马车和马车中探出脑袋的陈云甫道:“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