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顿时大喜,弓腰领命。
大家又不是眼瞎,谁都能看出来朱标对陈云甫的偏爱,他黄廷跟李原名又不熟,大家都是郭桓案后从各个不同衙门调来充实礼部的,所以黄廷凭什么因为一个李原名就一定要去得罪陈云甫。
如今能有机会和陈云甫亲近说不准还是好事呢。
李原名脑袋上到现在可都还顶着一个试字呢,说不准,老朱同志早都把李原名给忘了?
“下官领命,一定尽快陪着大学士熟悉一应朝礼。”
“好,那就这么说,散了吧。”
朱标起身离开,东阁里就只剩下收拾条案的陈云甫和心猿意马的黄廷。
后者搓了搓手走到陈云甫跟前,踌躇着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干脆动起手来和陈云甫一起收拾。
陈云甫也不跟他客气,乐意干活就让他干呗。
一直忙活到全部收拾完,陈云甫才说一句:“辛苦黄侍郎了。”
“不辛苦不辛苦。”
黄廷连连摆手,脸上还挂着热情洋溢的笑:“下官闲着也是闲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大学士准备先回府还是由老夫陪着,咱们先熟悉一下朝礼。”
这姓黄的咋那么客气?
陈云甫心里思忖着,虽然不解也就干脆由着,倒想看看这姓黄的准备做什么。
“下官倒是不急着回去,如果黄侍郎有空的话那咱们就先熟悉一下朝礼。”
“好好好。”
黄廷满口应承,而后就开始带着陈云甫熟悉流程,一步步的手把手陪教。
朝礼虽然繁琐,不过有黄廷的亲身示范教学,陈云甫又不笨,学起来自然是极快,只是两遍走下来便就熟悉了一个大概。
“大学士果然聪慧异人,老夫钦佩的很。”
黄廷是一点侍郎的姿态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陈云甫比他品轶高呢,这一口一个大学士叫的真是有够热情。
“先前那宋治也是可恶,早前太子殿下金体有恙,大学士一直忙于东宫诸多繁杂事务没时间学习朝礼,这般细枝末节本应理解,竟还当堂发难属实不为臣工,狭隘鄙陋。”
陈云甫心里顿时亮堂许多,感情这位黄侍郎是想亲近自己啊。
当下笑眯眯看着黄廷说道:“宋御史也是尽了言官之本分,何过之有。”
黄廷初时一怔,而后连忙点头附和道:“大学士胸襟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