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元气,那江南这边的商人都不去了,还会经商吗。”
陈云甫旋即笑道:“陛下,商人经商首逐暴利,没有暴利便去追小利,他们或许不会在远征跋涉的去到千里之外,可守在家门口前能做的生意也不少啊。
有了国家的价格统一,他们的心思势必要从倒买倒卖转移到扩产增产上,那才叫改邪归正、回到正轨,无论是手工业、织造业还是沿海的渔业、盐业,其实都是以人为本的生产。
人越多产的就越多,无限的堆人力来增产就会带来用工成本的增加,商人是逐利的,他们要想控制成本,就要想办法来改变。”
“你说他们会压迫工匠、剥削工钱?”
“这种现象难免会出现,但臣指的不是这一块。”陈云甫挑明道:“眼下咱们大明的绢布才三钱银子一匹,这个价格为什么那么低,臣观历代食货典,比咱大明低的只有宋一朝。
而越往前倒就越贵,根上说原因就一点,织机。
织机是机械,节省了人力促进了生产效率,所以省却了大量的劳动力成本,出售的价格自然降低。
千年前的古人没有织机,千年后的后人又会有什么呢。”
陈云甫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那朱元璋一直在被陈云甫带着走,此刻便急出声来:“对对对,你接着说。”
“我们窥不见未来,但我们眼下正在处于的每一天,都是在开创未来!”
“商人想要控制成本,要么压迫剥削工人,要么就像当初织机诞生一样,绞尽脑汁的钻研发明新物件。”
“可是压迫剥削工人,朝廷不会视而不见,连朝廷都废了徭役,哪个商人还敢霸凌工匠?”
“眼下国库经济紧张,窘处无非就是每年没有过多的营收,只靠着传统的粮税来支撑,简单来说就是没有活钱进入到国库的池子里,户部永远都是一潭死水。
我们的官员闲啊,闲的无所事事,所以才只顾着蝇营狗苟,他们不忙起来,天天要么欺压良善、要么纳妾生育,无所正事。
每年京察的标准竟然只是查这个官员有没有枉法和腐败,而只要没有枉法和腐败的官员就是顶好的官,朝廷大力提拔,那要按照这么一个标准,谁都能做官。
因为我们只对官员进行了道德标准的衡量,从未对官员进行过能力标准的衡量。
有些话臣本不该说,但今日也是蒙陛下开明,准了臣一吐为快,所以臣便就斗胆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