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质可以含糊,只是笑着点头道声贤婿,身后的邵子恒却不敢托大舅哥的架子,作揖。
“云甫来了。”
陈云甫快两步过去一把托住,嗔怪:“子恒兄这样可是见外了,你我本就是兄弟,如今又马上成为一家人,以后在家里可不能这样。”
“都别那么多礼,坐吧。”
邵质带头坐在主位,满面含笑的看向陈云甫言道:“贤婿忙完了?”
“嗯,忙完了。”陈云甫回答道:“今日送来的奏疏已经全部批完,废徭复商疏也送进通政使司立项,后面寻个日子,和六部、都察院、大理寺一起部署下督促地方落实就行。”
“好,那能歇一段时间了。”
邵质道了声好,便将话题从公事引到家事上:“为父差人看了日子,下个月初八便是极好的日子,你看如何?”
陈云甫刚想吐口说可,猛然想起北伐的事来,作难道。
“岳丈,再过两日,宋国公他们就要离京北上了,北伐事在眉关,孩儿身为通政使,各处的钱粮调动以及协调兵部,事务何其繁多,一时半会只怕没法抽身,后面估计连家都没工夫回,还要继续在太子爷那暂住。”
“北伐事大,此事便不急。”邵质闻言频频点头,最后意有所指的说道。“住在太子爷那确实好处理些,还是贤婿考虑的周全啊。”
刚刚端起茶碗的陈云甫手上一顿,放下茶碗拱手笑道。
“是太子爷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