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以顾不上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了。
和朱标的一味狂喜相比,此刻的陈云甫还在保持理智,他想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冯胜的班师怎么对待?
如果朱标不在北平,那么冯胜自然是直接班师回金陵,而后入宫接受朱元璋封赏,随后大赍三军,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等着过年就行。
而现在朱标在北平,如此从礼节上来说,朱标起码要露个面先接见一下冯胜,冯胜也应该先拜见一下朱标,走个流程嘛。
那要这么说的话,就有讲究了。
接待的规格不能太高,不然就会有子代父位,臣代君责的味道。
太低更不行,这么大的功劳,朱标要是端坐崇文阁让冯胜来拜见不像样子。
“云甫,你想什么呢。”
朱标见陈云甫半天不吭声,好奇问道,后者便把自己的考量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也让朱标愣住。
“你考虑的也有道理,孤险些把这茬给忘掉了。”
搂了把颔下胡须,朱标试着说道。
“要不,孤在城外十里摆仪仗,东宫六局的属官和金吾卫都不带,这么迎候怎么样?”
陈云甫想了好一阵,也觉得这样最是妥当,遂点头。
“太子殿下考虑的十分周全。”
“行,那就这么定了,哈哈,宋国公干的好啊,来人,通知典膳局,今晚备宴,东宫所有属官并北平府的皆至,孤要大宴。”
是夜,崇文阁内依着朱标的安排办起了丰盛的大宴,与宴一众官员也无不开心到失态,有嚎啕大哭者更不绝酩酊大醉者。
无数人更是排着队向朱标敬酒,敬完之后自然是不会放过陈云甫,把后者也灌了一个水饱,如果不是董伦和赵乾两人先后站出来挡酒,只怕陈云甫就给喝到桌子下面去了。
这一夜,具皆痛快,唯独一个陈云甫。
他在想什么呢。
当然是在想此刻深入草原的蓝玉。
如果历史的进程不可更逆,那么,蓝玉还会犯历史旧错吗?
捕鱼儿海,北元皇庭。
脱古斯帖木儿或者说买的里八剌手里捧着那部李善长所编修,洪武十一年自己即位时朱元璋遣使送来的《元史》细细品读,耳边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自己的两个儿子,太子天保奴和地保奴神情惊惶的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