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
闹了半天是来要钱的,早说不就结了,废什么劲啊。
陈云甫摇摇头,而后冲吕登文道:“取三百四十二文钱来。”
小吏斜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这三百多文是怎么个说法啊?”
“小店上个月营收六千八百四十文,按着二十税一的税法,可不就应该交三百四十二文钱吗?”
“谁跟你说二十税一的?”
陈云甫差点气乐,这营商税多少是他自己亲手制定下来,还用谁来说。
营收不到十两的一律二十税一,不足五十两的十五税一,不足百两的十税一,不足千两的七税一,不足万两的五税一,万两以上的才会提到四税一。
“听你这意思,不止?”
“当然不止,朝廷王法,商税十税一。”
一听这话,陈云甫立时就眯起了眼睛。
从二十税一调整到十税一,苏州府这一下可就贪墨了整整一半。
胆子是真大。
“朝廷王法营收不到十两的,明明是二十税一。”
陈云甫还没来得及说话,吕登文已经气不过先开了口:“我看了朝廷去年的告示。”
“改了!”
小吏一提调门喊道:“今年知府老爷刚改的。”
“刘祖乙?”
“对,就是...你怎么会认识知府老爷?”
小吏愣住,不可置信的看向陈云甫。
“呵呵,我和你们知府老爷沾亲戚,按辈分的话,他见到我还要喊我一声叔父呢。”
陈云甫一巴掌拍在这小吏的肩头言道:“不信的话就回去给你们县令说,你们县太爷见到我都得喊一声叔祖父。”
后者吞了口口水,理智告诉他此事不足为信,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陈云甫把手搭在自己肩头的时候,自己会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呢?
有心反口吧,小腿肚子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行了,拿着钱回去给你们县令报个信,我也不难为你们。”
陈云甫挥手赶走两名小吏,悠然自得的继续哼着小曲,顺便把刚才俩人吃的花生壳打扫干净。
这功夫,外出买菜的巧儿和宋金鳌赶了回来,小妮子还算是勤奋,看到陈云甫在干活,忙上来抢扫把。
“姑爷,我来吧。”
老陈是个讲究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