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曾诗卉的事也给陈云甫提了醒,他这三年没少去想,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很多想法还是过于超前,虽然还不至如到完全不合时宜的地步,但客观上的矛盾依旧存在,并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扩大化。
当然,站在一个政客的立场上去看这件事,就完全不用在乎。
这就是所谓的摸石头过河,政策在转型期中存在阵痛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也是有积极的地方,毕竟营商的环境和发展已经比三年前迅猛的多,眼下不仅直隶、浙江、江西等江南富庶之地陆续振奋,连着山东和河南依连漕运的地方亦是在突飞猛进。”
朱标喜上眉梢的说道:“只等再过几年,各省的财税情况都有长足进步,朝廷就可以着手在西南、西北、辽东等地增开官榷,推行均物价、民买官补的政策了。
民生恢复、物产丰饶,咱大明就为废徭迈出了最坚实的第一步。”
两人聊的火热,一旁急坏了冯常二人,常茂举起酒杯嚷嚷起来。
“太子爷、云甫,咱们可是三年多未曾见过了,总揪着国事聊个什么劲啊,来,喝酒。”
“好,喝酒。”
四人共同举杯,不再纠结国事,转而踏踏实实的喝起酒来。
看得出来,常茂和冯胜两人确实是许久未曾这般放松,喝起酒来天南海北的侃着,聊到尽兴处便要喝酒,小小的酒杯也被两人换成了大碗,没多时便喝的醉态显露。
只有陈云甫和朱标因为心里还各自有着事,故而一直都在留量。
眼见两人已喝的酩酊,陈云甫便招呼巧儿几人下来搭手,把冯常两人送入屋,自己则跟着朱标进到一间厢房内,各自添了一杯茶。
甫一坐下,朱标便感慨的叹了口气。
“这三年,父皇已是越加的苍老,好在汤和回了朝,有汤和陪着,父皇的心气能平顺许多。”
看到朱标面带担忧,陈云甫便出言宽慰了一句:“殿下放心,陛下他有天福加护,必然可以万万岁。”
怕什么,眼下才洪武二十三年,老朱同志还有八年可活呢。
只要你朱标别出事,刺激到他,有的是。
“殿下,您最近怎么样,金体可还康泰?”
“咱?咱能有什么事,好着呢。”
那就好,你没事就最好。
陈云甫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朱标,一旦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