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使刚每家每户发了那么多的盐粮衣布,哪一家哪一户没有?反大明,亏你想得出来。”
厅堂内,顿时吵闹声一片,扰的彭添保烦闷挥手。
“行了,都别吵了!”
止住无穷的嘈杂声,彭添保起身,负手而立,面色凝重。
“反是不可能反的,就像老五说的,反大明咱们连举旗的名义都没有,别忘了,二十多年前,还是大明救的咱们,那时候暴元横征暴敛,咱们永顺上下被盘剥的饿死多少人。
朝廷送的衣粮救了咱们的命,今天又送了如此多的物资,反?
我担心的,是那位经略使如此广施恩惠,只怕会有族民经不住诱惑,彻底投向大明,动摇我永顺千年来的祖宗成法啊。”
若是陈云甫在此,闻听此言一定会笑出声来。
何谓永顺的祖宗成法,你彭添保都不如直说,就是为了保住手里的权力和世代以来通过盘剥底层土民来使自己一脉过着天然高人一等的生活。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有一名土官自作聪明的开了口,他讲道:“等这什么经略使走后,咱们就将所有土民这次领到的东西悉数征走,说是朝廷反悔了行的征收之举,怎么样?”
得到后的失去,比从未拥有过更可怕。
不少土官都点头,颇为心动。
办法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可以通过这种办法将那如山似海的物资全部归拢到自己的腰包里,以维系自身穷奢极欲的生活不变。
反正千百年来一贯如此。
土官对土民的盘剥不比西藏僧番对农奴来的少。
之前那个叫翁赤的少年可不是一个个例。
眼瞅着这项提议就要通过,彭添保的一个心腹走了进来,面色焦惶的拿着一张纸条走进,交给了彭添保。
“大首领,刚从那物资袋里发现的,每一户家里的都有。”
彭添保拿起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的起身。
众皆好奇观望,催问道写了什么。
“你们自己看吧。”
纸条被一一传递,看到的人无不惊骇,只见上写着。
“同为中夏之民、不以汉夷为别,陛下天人之主,不忍看子民挨饿受冻,故发衣粮,永顺地处偏僻垦荒之处,物产短缺,每每思及吾皇怜之。
盖自今日始,民若有短,可入长沙府领赈。
若有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