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一低脑袋,十分不情愿的说道:“是。”
承认归承认,可很快蓝玉就一手指向陈云甫道:“陛下,若说蓄奴,那成国公府上就没有奴婢了吗。”
朱标顿时一寒脸。
“那是朕赐的,是宫娥。”
你这不是明显偏颇吗,大家都是做臣子的,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
蓝玉心里委屈,说起话来便就不那么好听了。
“是,人家是内阁首辅,臣不过是个粗鄙的武夫罢了,哪里配的上使唤婢女啊,臣更没那般好命,能让陛下,赐臣一些个宫娥。”
“蓝玉,你放肆!”朱标气的一拍金案,指着蓝玉喝骂道:“刚才成国公说你恃功自傲朕还不信,现在朕算是亲眼看的真着,你就是恃功自傲,目无王法。”
蓝玉梗着脖子:“臣什么时候目无王法了。”
“内阁的法令汝缘何不尊。”
“不尊的人多了,陛下何不亲自下去看看,那些位王公侯爷的府上,哪一家不藏着几个奴婢,官府真的能查到毫微吗,怎么到了臣这里,就要揪住不放,就要锱铢必较。”
蓝玉指着陈云甫,毫不客气的说道:“就说咱们这位首辅大学士,他自己的丫鬟就能纳成妾,凭什么到了我们,纳妾都不行了。”
陈云甫在一旁冷声道:“咱俩能是一回事吗,本辅纳妾是在废奴法推行之前,可不能作数。”
蓝玉当场嘲笑陈云甫道:“你当然是之前的事,因为这废奴法本身就是你定的,你先纳妾再推行法律,你多贼啊。”
“你说谁是贼呢?”
“除了你,还有谁配这个贼字!”蓝玉一手指着陈云甫,一手扫过朝堂,大声言道:“看看这满朝诸公吧,哪个不是你陈云甫的党羽,莫看你为官入仕十余年,六部九卿近乎都成了你的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纯臣,然而呢。
在朝,你党羽过半,在外,你兼着湖贵经略,两任辽东经略都出自你门下,我大明朝,有三个大省几乎都快成了你的私人封邑。
你把持内阁,令出于口,倾举国之力扶持辽东,再过些年,就一个辽东,恐怕就够你陈大学士养精兵百万了吧,我说你窃国之贼有何不可!”
陈云甫好悬当场气死。
这个时候,和蓝玉关系最铁的几个把兄弟世侯站了出来,齐齐指摘向陈云甫。
包括永城侯周兴、定远侯王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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