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李景安一个劲的往大小德子身上招呼,其实下手都不轻,就这点对于俩人来说,不亚于毛毛雨。
只是这俩货总想着李景安经历的糗事,比如老跛子骑着小矮马在最前面跑,穿的破破烂烂的李景安,一手提着一只老母鸡在后头跑路,最后边吊着一大帮村民,个个拿着木棒,扁担边追边喊:
“偷鸡贼,站住,看爷爷不打断你的狗腿!”
脑海里的画面一出现,大小德子就忍不住笑,凭白又招来李景安一顿踢骂,总算是解了些气,吩咐道:
“都起来吧,小爷又不是三皇子了,就别整这套了!”
大德子闻言,赶忙从身上掏出一份圣旨,熟络的凑上前去,献殷勤道:
“三殿下,皇上已经下了诏,恢复了,还和以前一个样。”
李景安接过了圣旨,看都不看一眼,转手就扔进了小溪里,朝地上猛吐一口唾沫,不屑道:
“他想废就废,想恢复就恢复,问过我了没?小爷我还不乐意当!”
小德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追上去,从半空中摘下了那道圣旨,稳稳落地,赶忙收好,乐呵呵道:
“三殿下,就别气了,就当出来玩几年。”
“玩几年?”李景安撇撇嘴,想起这一路的经历,不禁后怕,道:“有这么玩的?要不是小爷命大,早就玩球了。”
“不至于,不至于,咱不是带着人保护着呢么!”大德子欠笑道。
“小爷一出京兆府,一马车金子就被打劫了,你说你俩保护个球?”李景安不爽道。
整整被蒙在鼓里三年,提到这件事,李景安就感觉自己像是个小丑一样,又一人屁股上赏一脚,唾骂道:
“知道小爷被打劫,还不出来搭把手,光搁后面看戏呢?”
“三年,整整三年,你知道小爷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三殿下,你前脚被打劫,咱家后脚就带人给剿了,一马车金子和衣服都在呢!”大德子忙不迭讨好道:
“息怒,息怒,不是奴才不出来,是皇......不对,杨总管不让,嘿嘿.......”
“这个老阴阳人杨邕,小爷迟早找他算账,背地里下黑手。”
大德子说的那一车金子,便是三年前李景安出金陵城,秦淮“八丽”赠送的金子。
只不过那时的李景安,纯粹的膏粱子弟一个,一点闯荡江湖的经验都没有,身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