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翻了,才出来散散心的,偏你又不信。”
李景安站起身,转了一圈,打趣道:
“你那时还说,我要真是大户人家公子哥,你就是天上舞剑的仙人,哈哈,现在信了吧?”
放牛娃撇了撇嘴,没说话,算是承认了当初自己说的这句话,倒是听得紧张警惕四周的大小德子为之一愣,“没本事,又烦人的老头子”,啧啧,这话该怎么往上传,怕不是紫英殿里书案上的狼毫笔又得断几支了。
“老跛子呢?”放牛娃突然问道。
“老跛子生了点小病,躺在官道上的轿子里呢!”李景安答道。
怪不得与大李形影不离的老跛子没露面,放牛娃瞅了瞅官道的方向,奈何全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给挡住了。
“哦,对了,还欠你一顿饭。”李景安从身上摸出那块被削了又削的金牌子,拿起老跛子的剑,狠狠削下了一大块,霸气道:“小爷从不欠人账。”
末了,又来一句道:“除非没办法!”
放牛娃龇着嘴,推辞不要,却敌不过李景安硬塞进怀里,最后没办法,放牛娃道:
“大李,你等我会,马上回来!”
李景安瞅着天色还早,便点点头道:
“行,我等着,保证不吃了这头夯货!”
“哞哞.......”水里的大青牛闻言,又发出抗议声。
放牛娃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手里提着一只老母鸡,已经没了气,这是放牛娃唯一能招待李景安的了,胳膊还夹着几根粗壮的干柴。
“是你家那只大芦花鸡?”李景安问道。
放牛娃点点头,磊着干柴,开始生火,把鸡架在火上烤,还一边说着话,珍惜着最后的相处时光。
一个是金陵城里的大户人家公子,一个是偏僻的山南道雍水城王家庄一邋里邋遢放牛娃,如若不出意外,便像是两根相交的直线,这辈子余下的时光都不会有交集的地方了。
干柴烧的很旺,火势很盛,没一会儿芦花鸡表面就被烤焦了,滋滋冒着油,趁着间隙,李景安诉说着外面的广阔天地,说起了天下第一城,说起了屠户,说起了西蜀剑阁,还说起了金陵城里十里秦淮的沟壑纵横,山高水多.......
放牛娃懵逼不已,繁华的金陵城咋会有那么多的大山呢,挠挠头,莫非是像是离这里不远的武当山七十二峰,金陵城也建立在山上么?
“武当山都是一帮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