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后老跛子眼中却是生出异色,憨笑着,咧开了嘴,李景安却是纳闷,莫非画舫之上有“蹊跷”不成?
李景安走上前,仔细打量白袍男子一顿,生的唇齿口白,一身白色锦缎长袍,袖口绣有两片荷叶,更绝的是,此人面庞白皙,额头有一点朱红,如果不是那个败坏风景的喉结,定会被认为是女子男装。
这个如面首一样的俊美男子,应当是朱大福,这个死胖子的最爱,毕竟他最是擅长走旱道,经验丰富。
不过,李景安第一眼却是没生出好感,或许是对刚刚的刺杀如鲠在喉,语气有些警备的说道:“你摘星阁如何得知本殿下路过?”
白袍男子轻挑嘴角,看向李景安,从容答道:“星阁推演而来?”
“嗯?”李景安皱眉轻哼,不知是真推演,还是故作玄虚,目光紧锁,逼问道:“本殿下去了一趟武当山,可推演出是去做了什么?”
白袍男子嘴角露出一个弧度,亦是从容答道:“三殿下上武当山,买了半只仙鹤!”
李景安心中一惊,顿觉事情越来越不简单,又问道:“本殿下在雍水城做了什么事?”
白袍男子这会倒是稍稍停顿,说道:“除暴安良!”
“好一个除暴安良!”李景安哈哈大笑,带着嘲讽之意,却是冷言道:“抢了半只仙鹤便是抢,杀了人便是杀,本殿下无需美言。”
那白袍男子稍显尴尬,少了一些刚开始的从容,马屁没有拍对,只好打开折扇,摇了一下,依旧维持风度翩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景安在想“花都”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还有这个摘星阁太过奇特,竟然对这一路的行踪了如指掌,仔细想来,不禁汗毛林立,有种被人看透的可怕。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李景安在金陵自污十几年,最忌讳被人给看穿,便意味着失去了主动权,会存在生命危险,便质问道:
“既然那么会推演,可推演出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地上还躺着刺客的尸体没有处理,岸边还有破损的木船残屑,以及那五色屏障在基石上留下的痕迹,白袍男子岂能不知?
“殿下遇到了刺杀!”
李景安反问:“既能推演到本殿下会遇到刺杀,你摘星阁为何不提前布置?”
白袍男子显然被问住了,眉头轻挑,停止了摇手中的折扇,虽是心中不快,但掩饰的很好。
面对李景安凌厉的反问,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