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笑不止,单就假设李兆基十年不洗澡,御史台殿院有个叫韩巧生的家伙就不会轻易饶了,那个家伙脖子硬的很,只要手握着大道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该说还得说,李兆基为了李景安的事,多少回都避着他走。
还有那些个手拿着笔的起居郎,每天都把李兆基的一言一行统统写进《起居注》里,就连李兆基何时去了哪个妃子那里,干了多长时间的活,用什么姿势干的,记载的一清二楚,那可是要流传上千年的东西,哪个帝王敢出这个丑?
邋遢老头星路二十年不下楼,一下楼就惹了笑话,仗着脸皮厚,愣是不觉得有什么,缓缓走离了亭子,踏上了铺满紫薇花束的小道,人走过,道已清,地上紫薇花束纷纷飘向半空,形成一片紫色花雨,落入两旁草丛中,又是一条干净的小道。
“果然是父子,天生会装逼!”李景安既羡慕,又鄙夷道。
“少爷,随我学剑!”老跛子适时说道。
这回李景安倒是没有拒绝,反而陷入了深思之中。
小道的尽头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那个被李景安深深鄙夷的白袍面首星辰,身后跟着几位老妪,手托着荷花宴所需的美食。
星辰看着被斩落的紫薇花,只是顿了顿,便又往亭子里走去,见了众人依旧维持风度翩翩,只怕是心里已经气坏了。
洁白如雪的藕片,青如玉子的莲子,雕琢精细的晕红荷花.......荷花宴,顾名思义,便是所有食材来自眼前这片荷海,一样的食材做出不一样的菜品。
当然,少不了那碧绿透净,如流水翡翠的荷花酿,单是闻着醉人的酒香,便感到清醒宁人。
李景安身前是美食美酒,身后是落日余晖下的云梦风光,此情此景,若是有美人在一旁抚琴奏乐,自然是最好不过。
但见识了画舫船的麻脸少女以及那平平无奇的琴音后,李景安便不再抱有希望,只是为这一点不圆满而感到稍稍遗憾。
邋遢老头终于是换洗了一身干净衣服,从小道上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绫装遮面的抚琴少女,李景安只瞧一眼少女的身姿,就识出了正是画舫船上的麻脸少女。
少女不情不愿的步入旁边的亭子,折裙缓坐,架琴调音,三两下就调好了音,这把赤色渔阳古琴开始发出清泉流响般的潺潺琴音。
本以为琴弹得不咋地,还故意遮面卖弄玄虚,哪知竟意外的好听,只是琴音流转间透露出一丝悲伤,可即便如此,李景安可是见过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