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难临头而不自知,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明白,如今和三年前已经大不一样了。我本无意争夺,但也别无选择,生在皇家,这是宿命,但你们不一样,本来就与此事无关。大家缘分一场,殊为不易,好聚好散,还需自己好生掂量吧!”
李景安的话,像是在三伏天里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湖心亭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微风不断的吹过。
大块头白绒艮着脑袋说道:“三哥,你是知道的,我是小娘生的,从来到这个世上,就没人给过好脸色看。我娘一辈子躲在院子里,一步不敢迈出,生怕被大夫人一剑给杀了,就连白府里的下人们,也敢过来说几句。我从小到大就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亲自带我娘在金陵城逛逛。小时候,白苫打不过我,大夫人教他武艺,她也要教我,我就不干,你们都说我傻,但我就想靠我自己,不想靠她施舍。我还知道,外面的人都说大将军战神白齐,白苫文武双全,说我就是一个大傻子,从来没有人拿正眼瞧过我,唯有你们,有好事都叫上我,帮我出头,我都记着呢。”
白绒黝黑的面庞,透露着坚毅,道:“三哥,无论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第一个站在你身前。”
李景安闻言,拍了拍白绒的肩膀,着实有些被感动。
祝大福说道:“三哥,我祝大福是什么人,想必你很清楚,除了有钱外,其他什么也没有,我家是商贾,士农工商,地位最地下,用道上的话说,就是一头肥猪,只要是个当官的,都能宰一刀。但三哥你不同,我是心甘情愿的,真的,你从来没有因为我家是商贾而看低过,你跟他们都不一样。所以,只要你不嫌弃我喊你一声三哥丢人,我祝大福愿意一直喊下去。”
李景安当即赏了祝胖子一脚,讪讪笑道:“胖的跟个什么似的,别没被我连累,反倒自己给胖死了。”
王文化背靠着围栏,轻摇着手里的折纸扇,指着湖东边的一间房子,说道:“三哥,我这几天就住那里了,省的回家被老头子骂。”
说实话,李景安有些泪目了,不外乎是患难见真情,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但都一时说不出来了,只得点点头道:“唉,好!好!”
李景安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但李景安很清晰的明白自己未来的处境一定会很危险,自己无权无势,更无世家豪族支持,一个不慎,就在劫难逃。
相比较江湖上的打打杀杀,金陵城里的都是看不见的刀光血影,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李景安在想,到底要怎么办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