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关上了马大哈楚子杨没来得及关的房门:“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很少有关系像你和子杨这么好的。”
“子杨是个憨厚实在的孩子,一点歪心眼都没有,从小就特别黏人,最初我和我姐姐对他没什么好感,常常怼他嫌弃他,但子杨从来都不往心里去,后来相处久了,觉得这个孩子自带憨憨惹人爱的气质,慢慢的关系也越变越好”,楚子枫边说边快速浏览竞选稿,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子杨的写作水平不太行,通篇都没有重点,他这稿子除了班级和名字之外,其他地方全都得大修大改。”
宋致远提醒道:“子杨年纪还小,你当着他的面最好不要直白否定他的能力,这样很容易挫伤孩子的自尊心和积极性。”
“想不到在面对孩子的问题时,你的态度居然这么细心和善”,楚子枫颇感意外,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
“学长,你该不会是那种提倡快乐教育的慈父吧?”
宋致远反问:“难道我不像慈父吗?”
“恕我直言,一点儿都不像”,楚子枫坦诚讲出直觉——
“你的面相是逼着孩子睡觉两小时,学习一整天的冰山严父。”
“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这一句名言,宋致远深以为然——
“我生来不幸,无论取得多大的成功,都无法完全走出童年时期的家庭阴影,对于儿子,我没有其他期待,只希望他一辈子都能幸福快乐。”
这些话他没有对其他人讲过,可在楚子枫面前却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只因两人同病相怜。
他童年所遭遇的不幸,根源在于不负责任的花心渣爹,如今他绝对不会让儿子受相同的罪。
他的父爱从不挂在嘴上,而是切切实实落实在行动上,这几天虽然住在楚家,但他每天都会抽空回家看一看、陪一陪孩子。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好爸爸,你儿子真有福气。”楚子枫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她因家庭问题遭受的心理打击,比宋致远严重得多。
宋致远结合楚家的情况猜测:“你爷爷既然重男轻女,那对小孙子子杨应该寄予了很大希望吧。”
楚子枫摇了摇头:“男孩子在我爷爷眼里也分三六九等,老爷子宠爱能力强的子孙,楚明渊最得他的欢心,至于子杨,他总说三岁看老,认为子杨不够聪明、不够果决、不够有魄力,将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