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蒙那短时间内变了好几次的脸色,身为一个老警察,李安邦自然不会忽略掉这么明显的细节。
毫无疑问,这个孩子所谓的父亲、哥哥,还有那些熟人,都很是可疑。
“十字圣徽是个宗教组织吗?”李安邦心里暗暗警惕,这个国家虽然不像极东、棒子、白象那么严重,但打着宗教名义的犯罪团伙更是从来都没有少过,而这孩子表现出来的态度看,他对于宗教显然有一套自己的理解,这很危险。
不过见阿蒙此时已经很是纠结的样子,李安邦暂且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打算,而是一边想着过会儿去给他买本圣经看看反应,一边转移话题道:
“说起来你今年多大了?”
“六七岁吧具体我也不知道。”阿蒙被自家老爹的离谱操作弄得心情有些烦躁,随口用很成熟的语气回应了一句。
虽然平时并不怎么明显,但阿蒙对于自己父亲,是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崇敬与憧憬的,但现在,他心里父亲的形象,似乎发生了亿点小小的变化。
怎么说呢,贝尔纳黛看罗塞尔日记时是什么心情,阿蒙现在就是什么心情。
虽然说罗塞尔远比白造玩的花,但问题在于,罗塞尔的形象一直都是个人,所以玩的花也多少能够接受,而白造在阿蒙的心里,那就真的是一点瑕疵都没有的完美存在。
“六七岁啊也是上学的年纪了。”李安邦摸了摸下巴,如此嘟囔着,他倒是不担心阿蒙的学费问题,因为这孩子的特殊经历本身就是可以向上面申请专项补贴的,现在的问题,反而是如何避免阿蒙上学时伤到其他孩子,如果无法解决这一点,让这个孩子去上学,反而是对其他小朋友的不负责任。
“不用,该掌握的东西我都掌握了。”阿蒙果断的摇了摇头,其实他并不反感学校,或者说如果上学的话,他反而有更多的机会逃离。
但是在了解到老爹抄经的事情后,他就对学校有了一种天然的抵触,毕竟在他那边,小孩子上的学校基本上都是教会学校,而阿蒙并不希望自己上课的时候听到老师忽然来一句亚当如何如何
“那也不行,在这个国家,接受教育是一种义务,你这么大的孩子就应该去上学,这不只是为了文化课,同时也是一种社会交流,如果一直窝在家里,你将来恐怕无法适应这个社会。”
在意识到阿蒙超乎年龄的成熟后,李安邦也换了一个比较成熟的交流方式,阿蒙听着他的话,姑且压下复杂的心情,用带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