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和别人割阑尾一样,对身体不会有太大影响,但的确导致了她对感冒发烧的反应很迟钝。
喻景行帮她把被子掖整齐,手背隔着稀薄的空气,慢慢触碰她发烫的面颊,眼中情绪情绪沉沉酝酿。
他低柔问她,像是在分享秘密:“我们宝宝去看医生好不好?嗯?”
额头相抵,齐真的呼吸温热而软和,小动物一样依赖孺慕地蹭蹭他。
他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齐真挣扎着睁开眼看他,伸手要够,被他一把握住软乎乎的小手。
喻家有私人医生,很快一个周姓的女人就带着助手登门,给她挂了点滴,又喂了点药。
齐真生病的时候不怎么粘人,除了有点过分苍白柔弱以外,就连昏睡的姿势都没有变,小小一团蜷缩着,乖巧而安静。
喻景行出了房门,就看见梅鹤笙抱着手臂站在外面,神色不是太好。
喻景行的父母和他很久以前有过罅隙,所以许多事情梅鹤笙从不插手,任他自由。
这次不一样。
梅鹤笙冷淡道:“医生说她先天有点不足,还有家族遗传的哮喘,身体要好好调养。”
喻景行嗯了一声,微倚在墙边道:“有烟吗?”
梅鹤笙瞪着儿子:“你不是戒了吗?这对身体又不好,我都不抽了。”
喻景行笑了笑,闭眼轻描淡写:“你背着爸偷偷抽烟,是认为我看不出来?”
梅鹤笙无语,还是把烟拿来给他,放在台面上,又警告他:“少抽点,早死了真宝怎么办?”
喻景行只是笑。
他站在露台上吞云吐雾,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蒂,只是神色淡淡的,并不显山露水,背影却有些萧条。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梅鹤笙怎么会不知道。
他这是上心了。疼到心坎里去的宝贝疙瘩体质这么弱,这和被剜心口肉没区别。
两人才新婚,喻景行不可能直观体会那些。齐真一只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就算有点不舒服,也不会缠着人撒娇。
捱一捱就过去了,小姑娘给人看到的永远是天真开心的样子。
但起码现在知道也不晚,好好呵护仔细保养起来,有什么比人差的。
齐真再醒来的时候已经退烧了,就是浑身都没力气,喻景行喂她喝了点粥,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齐真眼巴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