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门滑开。
她眼睁睁看着家里长辈们一个个板着脸看她。
她默默走回去,乖巧把裤子穿好。
齐奶奶第一个发作,气得冒烟:“什么点了?就知道睡觉,惯得你不识相!”
洛临珍坐在对角线,剔剔暗红精致的指甲,呵呵和善笑:“睡一会儿怎么了?惯得你老太太,怎不去太平洋当警察呢?”
齐奶奶回头淡淡看她,道:“你是长进了。”
洛临珍友好微笑:“姜还是老的辣,可见您长进透了。”
齐奶奶也呵呵说:“不如你喝几家井水,这老菜帮子嚼着也不怕硌牙。”
喻景行低咳一声。
齐真脸色有点苍白,两人顿时噤声。
梅鹤笙夫妇不由无语:“……”
洛临珍来,齐兆远便不来。
这已经是他们之间的规律了。
所以离婚后的十多年,竟一眼都未见过。
一顿饭却吃得好好的。
齐真身为全场最小只的宝宝,被所有人用怜爱疼惜的眼神看着。
长辈们怎么宠都是不够的。
她碗里的饭菜都冒尖了,捧着小碗吃得津津有味,但其实肚肚已经存不下这么多啦。
丈夫不得不给她分担一些食量,哄她喝了点汤。
关于齐真的学业问题。
喻景行说:“我尊重她所有的意见。”
踢了一轮皮球,谁也不想当真宝眼里的恶霸。
老太太受不了,一拍板砖:“转学交换!二选一。”
齐真软软挣扎:“没那么严重呀。”
洛临珍难得表示赞同,扯了扯唇角:“你怎么这么天真。今天不就有人摸你头发吗?以后呢?”
好像暴露了什么,她低头喝酒却不再开口说话。
梅鹤笙用不太纯熟的国语,赞同道:“避一避风头总是好。”
喻景行插播一条,远在京都喻太奶奶的语音。
“真宝出国读一年。你老公年纪也大了,别和他倔,他也不好受,啊?”
齐真踩了他一脚。
齐奶奶摸摸孙女的婴儿肥,好说歹说。
最后直接把人骂得眼泪汪汪,委屈得不行。
她老公心疼得不行,给她擦擦泪水,柔声道:“不逼你,不逼你,好不好?”
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