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马玉成惊讶地望那女人,自己才来,看到的情况和她看到的一样,怎么就成了凶徒?
“杀人犯,凶徒!你手持杀人凶器,人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那女人剑指马玉成,目眦欲裂。这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和翡翠西瓜一样,不是你马玉成也是你马玉成了。马玉成心里一急,脱口申辩道:“我带着杀人凶器就是杀人犯?我还带着强奸的凶器呢,怎么不说我是强奸犯!”
那群女人当然听明白了马玉成所指,一个个面色腓红。可是棍王的妻妹并没有稍减对他的怀疑,不再多话,挥剑就刺了过来。其余几个女人也闻风而动,向马玉成展开了攻击。马玉成怒极而笑,一剑荡开所有兵器,飞星跳丸般离开了现场。
但这些女眷里,有一人和平南商会的一个青年交往密切,把这里的一切透露给了出去,于是烟波钓客马玉成杀了岭南棍王一家八十余口的消息就在江湖上不径而走,连同他的凶器论,没过多久已经无人不知。这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武林激于义愤,发起了针对马玉成的围剿。黑白两道,镖行绿林,几千人在岭南道北部和荆湖道南部展开了大搜捕。辩解是辩解不清的,人们习惯有罪推定,你说不是你,那你说是谁?说不清是谁,那就是你,百口莫辩。他被追到了一座山上,这里的环境他当然陌生,不知道自己撤退的方向原本是没有退路的。其实,既然一人被天下共讨之,哪里又有退路?
袁云霓彻底坐不住了,如果说翡翠西瓜有可能是马玉成起了贪念,那棍王一家有什么理由是他杀的?再说他的本事也不足以杀棍王啊,何况还是一大家子,杀八十只鸭子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要说几十个武林高手,其中还包括岭南第一高手。这中间必定另有隐情,她想找到马玉成,或许可以弄清些原委,也好顺便把他接回伏波庄避避风头。于是她也搜寻起马玉成来,比那些追捕者更焦急,也更仔细。
马玉成退到一处悬崖边,对自己接连蒙受不白之冤满怀悲愤。他暗想,倘若就这样死了,谁能帮我洗冤?他和袁云霓本来夫妻情笃,但那声“别让他下水”的呼喊始终在他耳旁鸣响,让他觉得夫妻情分是那样单薄脆弱。他给师门丢了颜面,也无脸回玉笥山,悲愤不已。
他用飞虎爪坠下了悬崖,连日的奔波已使他极度疲劳。看看这地方隐秘,想必那些人一时半会找不到,便在一棵树底下沉沉睡去。
他睡得太沉了,以至一条毒蛇游来,在他臂上猛叮一口才使他醒来。他努力地运功想逼出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