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马鸣雁微笑道:“我知道,你们还是脱不了中原武林的酸腐气,什么‘本门秘法不可外传’,其实有什么秘密?中原武林练气,多半都是盘腿打坐,两掌相交,意守丹田;吐气时幻想胸中浊气从丹田涌出,吐之于外;纳气时幻想日月之精天地灵气从百会吸入,沉于丹田。笨!其笨无比!我练气时,从不打坐,睡觉可以练,走路可以练,四肢百胲、全身要穴皆在吸纳天地灵气,那效果可比你们的笨办法管用得多,也省事得多。绿脸怪也是这样练气,因此那些笨蛋能打赢我们两人的不多。”
无缘无故地又被他骂了句笨蛋,陈寿彭望了南宫云飞一眼,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但马鸣雁这番说法,倒是对南宫云飞和陈寿彭练气大有帮助。马鸣雁看了沧浪客一下,见他还在酣睡,就过去推了他两下,没推醒,拿起一杯酒就往沧浪客头上倒下去。酒从脸上流到嘴角,沧浪客吮吸了一下,说:“太少。”换了个姿势又沉沉睡去。
马鸣雁哂然一笑,故作神秘地说:“这绿脸怪怕是要睡上几天几夜了,两位老兄恐怕不耐久等,还是随我上琅岈山乐呵几天再说吧。”
沧浪客突然跳了起来,大骂道:“好你个琅岈老怪,我好不容易交到两个会打架的朋友,才瞌睡了这么一小会,就被你挖了墙角。枉我沧浪客聪明盖世,可恨有眼无珠误交匪人,真是后悔莫及啊!”说着假装伤心落泪,举手作揩泪状,就在举手的一瞬间,一缕指风暗袭马鸣雁的龟尾穴。马鸣雁装着没坐稳的样子一个前窜,那缕指风打了个空,碰在椅背上,“嘣”地一声闷响,穿出一个窟窿。
马鸣雁跳了起来,佯装戟指怒道:“绿脸怪,你交你的朋友,我拜我的把子,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可以对老朋友暗下毒手?”可沧浪客仍然怒气冲冲地说:“琅岈老怪,明明是你自己不仁,怎能怪我不义?这件事我一生一世都和你没完!”咬牙切齿说完这番话后,又轻轻地咕哝了一句:“除非算我一个。”
马鸣雁一听乐了,故作认真地道:“这个嘛,等我和大哥二哥商量一下,或许你有希望。”沧浪客闻言转怒为喜道:“这还象个老朋友。”
马鸣雁煞有介事地朝南宫云飞和陈寿彭抱拳道:“大哥二哥,我和绿脸怪交往多年,知道他心肠不错,只是脾气坏点。两位若肯收他作个小弟,时常敲打敲打,或许还能学好。”
南宫云飞和陈寿彭感到这两个老小子太可爱了,也不说话,只管点头。一切就这样定下来了,二十五岁的南宫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