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困的第一日,铜门守军被他唐军打了个鼻青脸肿,两次突围都以失败而告终,兵员直接被拦腰斩半,军心、士气陷入低迷,只能蜷缩在一堆残破的瓦砾中,舔着伤口。
被围困的第二日,缺粮断水的他们,不得不杀掉一些骡、马用来充饥。整整饿了两天,且体力严重消耗的他们,哪里顾得上将领和军法的约束,都拼了命的从锅中抢肉。
被围困的第三日,吃不饱的军卒开始同袍、伤兵的食物,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刀兵相见。在将领们,强力的弹压,砍下几十颗人头,羁押了几百人,才堪堪被压下,此时的营中已经形成了对立、矛盾的关系。
这种矛盾,并不是因为食物少,而是亲疏关系,亲卫能吃饱,普通的军卒就不能。尤其是,将军们为了确保自己的权威,毫不犹豫的砍下那些闹事之人的头颅后,更是让他们记住了上位者的嘴脸。
“不患寡,唯患不均”的道理,他们这些棒子,是不会明白的!也注定不可能像盖苏文一样,与将门同甘共苦,让军中上下,俯首听命,赴死如归。他们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
被围困的第四日,仇恨的种子,在军中蔓延,士卒们不想成为下一个刀下亡魂,或者被关进猪笼子中,所以他们选择了反抗,铜门大营中立时分成了两个阵营,他们为食物和生存而战。
唐军将不再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因为在被唐军困死之前,他们就会被对方杀死。是以,当食物上升为主要矛盾后,他们选择性的忘却了虎视眈眈的唐军,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自相残杀中。
.......,一直到日落,李贤才下达总攻的命令,全力扑入,所有持有武器在手者,不论是否投降,一律斩杀。
原本以为,总攻应该是最难啃的骨头,可打起来,唐军几乎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就拿下了营寨所有的交通要道,并将铜门守军团团包围。
不,这么说好像不够准确,他们对战事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李贤来到中军的时候,这些铜门守军,正目光呆滞的看着一口行军锅。而那里面炖着的,除了马肉,其余的部分皆来源于阿库曼将军。
此事的阿库曼已经被乱刀分尸,唯一保存完好的,就是那颗怎么看怎么讨厌的头颅。人肉混着马肉,炖出来的味道,闻起来又臊又腥,可那些铜门的守军,却在流着口水。
且,其他的架子上,也搭着数量不等的胳膊、大腿,已经烤的差不多了,个个油汪汪的,看起来就知道,一定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