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贺兰敏之要是敢造次,他们就敢以“作乱”的名头抓他。
是仗着那点权势,与洛阳府对抗到底;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来,就看自己的啦!
“你,你,你是铁了心的与本公为敌了?”
“错,是你楚公与王法作对。下官虽然官卑职小,但却是皇命的官员,自然要捍卫国法的尊严。”
烧香把鬼引来了,贺兰敏之今儿是出门没看黄历,碰到这么个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还真是咯了他的牙。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洛阳府尹-马载是个穿鞋的官,他自然是不忌讳,可这个魏元忠,却是光着脚的。
自己是什么人缘,贺兰敏之心里清楚。恨他的人太多了,他得罪的人也太多了。有母亲、妹妹在驾前积攒的情分,官员们参不倒他。
可要是犯了众怒,激起了民愤,那就不好说了。没看围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口里还附和着官府,喊着口号,支持官府公事公办!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楚国公,现在悬崖勒马,还来的急!”
悬什么崖,勒什么马?老子干什么啦?这还没等老子思量好呢,这家伙直接就前面、后面的堵死了。非得把这持械攻击府衙的帽子,扣到他头上不可。
“魏明府,本公出行带护卫是习惯,只是想图个安全而已。”
“况且,本公是皇室近亲,受天子恩宠,怎么回干大逆不道之事。”
“今儿来,无非是想见一见马使君,说一说东福苑的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请魏明府,行个方便。”
贺兰敏之声音说的很大,目的就是让围观都听见!如此一是证明自己没有造反的意思,二来也是给足了魏元忠及洛阳府面子。
哼,“原来是这样啊!下官还以为,楚国公做下了大案,能够全身而退,就觉得自己已经无人能治了!”
“不过,你来的不巧!最近东都不稳,阿猫阿狗的都冒出来惹事,我家马使君被叫进宫了。你呀,明儿再来吧!”
魏元忠这话,差点没把贺兰敏之气背过气去,人不在你不早说,又是扣帽子,又是说风凉话,搞事情的,这他妈什么人啊!
被人愚弄了,还不能把火发出来的贺兰敏之,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咬牙问道:“明日,一定在吗?”
“哟,瞧您这话问的,真是让下官没法作答。下官官卑职小,怎么能追究上宪的行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