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那是相当优渥的,不仅是锦衣玉食,富贵无双,他们的生活,也有一大堆人看着,身体机会不会受到什么损伤。
而李贤,则其他的皇子不同,借助侍卫们提着的灯笼,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上半身,伤疤纵横。几处弩箭射穿的伤口,还没有好利索,也在皇帝的抽打之下,丝丝渗血。
仅仅是这身战伤,就让几位重臣唏嘘不已,雍王随军出征的时候,只有区区十二岁,是,这个年纪从军在民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在皇室中,却是极为少见的。
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年,在血与火战场上,参加了数百场大大小小的战斗,整日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娃子,何苦来哉呢!
大家都相信,雍王的心里一定很苦,他本来就不受帝、后的待见,又是万年的“老二”,弱冠之年就被丢到战场上死中求生,心里有点怨言,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臣子们对他的遭遇很是同情,是以动了恻隐之心的诸臣,纷纷上前,拱手向皇帝求情,用他们身体,替李贤挡住了要挥下来的鞭子。
可李贤显然并不怎么领情,吐了一口血沫子后,肃声言道:“说软话?太宗皇帝的子孙,一落生,就长了一副铁打的硬骨头!”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李贤今日算是知道了!即便那个下贱坯子对父皇有什么用处,他也不能凌驾在我朝储君之上。”
“不要说杀了他,是为宗室雪耻,是为民除害,就算我好杀成性,又能如何!”
话间,被太子弘搀扶起来的李贤,拍了拍太子手,示意他放手。随即,又强忍着伤痛,推开诸臣,又跪在李治的面前。
梗着脖子问道:“贺兰敏之的罪行,父皇心里有数,全洛阳的军民心里也有数,可谓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杀了他,与家与国,只会有益,不会有害。儿臣就是想不明白,父皇为何如此的偏袒与他,连太子的尊严都不顾了。”
“今夜入宫之事,儿臣就想问父皇一句,杀了他,到底有罪没罪。若是没罪,父皇就当众说没有;若是有,儿臣则甘心叩首,领旨赐死!”
好嘛!李贤这话,算是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重臣们就是想给他求情也难了。哎,听人劝,吃饱饭,雍王怎么就这么拧呢!
“好啊!你这是跟朕打擂台来啦,是吧?”,掐着,喘着粗气的李治,瞪着李贤冷声的问了一句。
而李